王師傅從自己的工具箱裡拿出了千斤頂,副駕駛的前胎爆了,也許是千斤頂長時間不用生鏽了,『操』作起來十分困難。
兩三個大叔,從一邊幫忙,還弄了一身的黑油,總算把這破胎給頂了起來。
然後王師傅拿出了備胎,準備換上,可就在此時,一陣陰風席捲而過,緊接著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這麼個天氣,雨下在身上可不好受,有兩帶著孩子的女人,就匆匆的鑽進了車裡。
最要命的是,這雨沒兩分鐘之後越下越大,跟黃豆大般的雨點,就跟夏天似的。
所有人都回到了車上,繼續換胎也不可能了,下這麼大的雨。
傾盆大雨,一下就下了兩個多小時,這條路上的車本來就不多,整個車廂裡的人都開始有些著急,這眼瞅著天漸漸就到了晚上。
有大叔就說了:“師傅,這雨要一直下,咱們還能在這過夜不成?”
“是呀,王師傅你想想辦法呀,要不然找其他的車把我們送回去,總不能讓我們在這一直等吧?”
這王師傅還未開口,這售票員大姐,扯高了嗓門喊道:“你們一個個著急投胎嗎,下這麼大的雨,怎麼出去換胎?王師傅也是人呢?”
“你這姑娘說話怎麼這麼難聽?我們花錢買票,這都多長時間了?到現在還沒到家。”
“就是,你這姑娘說話也太難聽了,你趕緊打電話,讓其他的車過來接我們。”
王師傅全程一言不發,這個時候開口說道:“好吧,現在來看也只能這樣了,我讓老劉過來接一趟,你們先在這,別急,我以為這雨一會兒就能停,沒想到越下越大。”
王師傅拿出手機給另外一個劉師傅打個電話,讓對方過來這附近接人。
可是我注意到眼下的情況有一些變化,從橋頭上來的女人帶孩子不見,而且我莫名感覺到這車廂的溫度急劇下降。
剛剛下雨之前,這個女人還帶著孩子上來。
我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,從頭到尾的一個位置,一個位置檢查,發現這個女人帶孩子真就不見了。
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,我就覺得,這事情不正常。
因為下雨外面,什麼都看不見,而我問門口的售票員大姐:“剛才從橋頭上來的女人,帶著孩子去什麼地方了?”
這女人從上車開始,一直眼睛沒離開過自己的手機,不厭其煩的說道:“我這不是託兒所,誰知道死哪去了?”
在問完這話之後,車廂裡的其他乘客同樣有這樣的疑問,後面有一個阿姨說道:“是呀,剛剛這姑娘還在這呢,這抱著孩子下這麼大的雨能去哪兒?”
大叔說:“不對呀,我剛剛見她似乎上了車,人呢?”
“你可不要瞎說啊,這上車人還能消失了不成?興許剛才下雨的時候已經走了,或許是到站了呢?”
到站肯定是不可能的,她親口說的李溝村,這會兒連鎮子沒都到,距李溝村還遠呢。
這麼一大活人就消失在我們的面前,車廂裡的大部分人都變得有一些緊張,每個人的臉上都透『露』著一絲擔憂。
先前吵吵著要車來接的大叔,此時又在催促:“師傅,你倒是快一點呀,人到什麼地方了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