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臉色很不對勁,尤其是他將這紙人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之後,臉色更加的陰沉。
看到老道這個樣子,我和張蘇蘇都不敢再說些什麼,生怕他突然一個開心就將火氣在我們的頭上。
過了許久老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:這紙人之術乃是蠻夷術法,歪門邪道。這法術我曾經見過一次,這紙人我也見過,雖然同樣是黑色的,但是當時我看到的那紙人身上並沒有這麼濃厚的血腥味。
我問道:不知前輩是從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紙人,難道說這人就在你們山中,或者說前輩有意隱瞞不想和我們說?
老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然後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們兩個說道:我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,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個自稱仙人的人是誰,你們可以下山了,帶來日我親手將他送到柳府。
我搖頭說道:前輩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們說嗎?
老道大吼道:此乃我家事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,就算是有,我也會自己一手擔著,你們可以離開了。
我看著窗外月色淡淡的說道:前輩讓我們這麼晚下山,該不會是在山下做好了埋伏,等我們離開的時候,就是我們喪命之時吧?
老道不禁一愣道:你在說什麼,你們要麼現在下山,要麼就回客房去休息但是明天一早就必須離開。
我和張蘇蘇對視了一眼,然後看向老道:前輩,給你一個忠告,有些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,我還是那句話,冬眠的蛇最會咬人。
說完之後,我也不再去看老道的臉色,拉著張蘇蘇轉身就走,離開房間之後,張蘇蘇問道:我們真的就這麼離開?
我冷笑著說道:離開?為什麼要離開,現在我們兩個就守在這裡就行了,要麼這老頭自己會出去給我們帶路,要麼那人肯定會自己過來。
張蘇蘇眼睛一亮道:對啊,從那老頭剛才的表情,我就知道這這幕後黑手肯定和這老頭關係匪淺,肯定就是那個道生,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。
我也點頭說道:我也覺得是他,不過不看到最後還是不能妄下定論,在等等吧。
我們兩個就這麼守在老頭的門口,眼看著天都快亮了,我和張蘇蘇都已經開始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,我突然聽到從老道的房間裡面傳來一聲慘叫聲。
頓時我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整個人都像是被觸電一般,我急忙站起身子想要往老頭的房間跑去。
但是還沒有站穩腿部一陣麻,過了許久我才緩過來,此時張蘇蘇被我的動作也給驚醒了過來。
他看著我問道:怎麼了?
我急忙說道:老頭的房間傳來慘叫,快去看看怎麼回事。說罷,我們直接向老頭的房間裡面衝去。
但我們開啟門的時候,看到眼前這一幕,我差點沒有直接吐出來,房間裡面到處都是內臟頭皮。
地上鋪滿了鮮血,一開啟門整個房間都是一股血腥味,而那老道正躺在床上,全身上下都包裹著黑色的紙人。
我心中一驚,急忙衝了過去,然後從懷中拿出好幾張符籙想要把那些紙人從老道的身上趕下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老道的聲音從紙人包裹的裡面傳了出來:不不用費心了,我已經沒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