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子們的學業出色?父母兄弟姐妹跟著張臉,受惠。
想漲工資嗎?回家好好教孩子。
想做工嗎?把孩子送去識字。
“這”安子健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震驚,長遠的投入,這就是個迴圈的利益鏈啊,一方不努力,全家跟著落後。
另一官員麻溜的問:“其中有何精妙之處?還請冬至賢侄細細說來。”
變賢侄了?大寶麵皮緊了緊,暢所欲言。
學堂門外,一人一騎火速跑來。
看門的老頭子還沒有擋在前面,就被那個隔空揮響的鞭子響了一跳。
“有大事稟告。”
話音未落,那人已跑得不見蹤影。
人滿為患的飯堂中沖進一個官兵,他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急還是怎的,滿頭的汗,跑到一眾官員面前,噗通一聲就跪了。
鄭放的臉色立馬難看的緊,叱問道:“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?沒看到到各位大人都在那。”
意思很明顯了,就是讓官兵有話私下說。
但那官兵嗨呀一聲,把回蕩在胸腔裡的話喊出來:“不好了大人,河道那邊挖出來一條龍。”
安靜的氣氛有點嚇人。
官兵被幾百雙眼睛盯著,猶如鋒芒在背,他吞嚥著口水道:“河道那邊挖出來一條龍,好多人都見了。”
“龍?”安子健第一個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忽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。
他臉上是驚疑的表情:“你說什麼龍?怎麼會有龍?誰看見了,挖出來又是什麼意思?”
一下問了這麼多問題,官兵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,慌慌亂的去看頂頭上司。
“什麼龍,在哪。”鄭放差點想跺腳。
猶如晴天闢地的一聲雷,許多人都被炸蒙了,這一會兒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又問。
龍?什麼龍?
距離府城一百多裡外的定河,原本不叫這個名字,是因去年多雨被積水沖塌了河岸,河水改道了,官府便召集了民工修繕,用的是水泥和石子,聽說是城裡的富戶出資修繕的,還取了一個定字。
如今定河不定了,安子健帶著人匆匆趕過來,剛一下馬就是鋪天蓋地的說話聲。
鄭放攙了安子健一把,他走上人群踮著腳尖左右張望,急急的喊:“來人吶,把人驅散。”
他們來是來了,但穿的還是那身便服,圍成堆的群眾不認識,聽到動靜看過來。
很快,人群得知連欽差都來了,紛紛讓道。
安子健提著袍子一路腿抖這穿過人群。
河道原本已經被挖過了一遍,但是上面的人說不夠寬,就在次朝兩邊挖,深三丈,底下泥濘一片,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,河道邊上更是有許多的人們跪在地上念念有詞。
安子健腳下的黃土簌簌落下,他被人拉著胳膊探出半個身子,將將掉下去了,才看清下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
頓時倒抽一口涼氣。
只見泥濘中,一塊黑色的巨大石頭上面攀附著一條石龍。
它栩栩如生,長有雙角,嘴邊帶須,四爪強勁的抓著黑石,鱗甲更是黑的泛光,拳頭大的眼睛裡有睥睨天下的氣勢布著一層似有若無的黑霧,看一眼就被吸進去,且那身上的鱗甲隨這呼吸一動一動的,慢慢的,它的須似乎動了下。
揉揉眼睛定睛看去,忽的一下,那雙有黑霧的龍眼猛然放大,盯著看的安子健瞳孔劇烈收縮。他喊不出來一樣,張大嘴巴露出驚恐的表情。
拉著他的人知道不好,趕緊把安子健拉回來。
他‘啊’的一聲,像是活了,倒在地上,哆嗦著嘴唇重複:‘活的,活的。’眼睛看向虛無。
跟他一樣朝下看的鄭放直接翻了白眼,倒在地上。
其他人一看有文曲星照著的大官都暈了,更不敢靠近,但卻有越來越多聞風趕來的人。
龍,誰見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