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慌亂,老道士能這樣說完全可以理解。胡小滿不以為意的道:“可是看出什麼了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
道士飛快的插著手指,像是在換算,沉吟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其實光看字面意思,老道就知道你所求,但是還是給你算了一掛。”
將一塊碎銀子拋過去,胡小滿道:“算到了什麼就說吧,若是算對了,少不了你的銀子。”
老道士對銀子似乎沒那麼在意,接到手裡隨手往兜裡一揣,撚的胡須道:“先來說這字,天,去掉兩橫是人,你需要兩個人幫你。可對?”
就這麼簡單?胡小滿眨眨眼,對這個道士刮目相看,她確實是來找人的,一個算卦的,一個工匠,正好兩個人。
勾著朱唇笑了笑,她沒表示出任何驚訝,隨意道:“那你又給我算了什麼呢?”
“算出姑娘要做逆天而行之事,”老道士也跟著笑,他提了提那張寫著字的紙,道,“怕是有人要倒黴嘍。”
胡小滿臉上沒了笑,看著他,道:“竟然您老是個神仙,那就幫我算一個絕好僅有的好命。”
“這個嘛”道士沉吟的功夫,胡小滿把隨身攜帶的銀袋解開,把東西全都倒在桌子上,陽光照的那些散碎的銀子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“哎,銀子這種俗物不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,”眉眼帶笑的道士拿拿張紙把白花花的銀子蓋住。
他撓撓頭,問:“絕無僅有的好命這世上不少,你想知道什麼?”
“時辰。”
好命之人的出生時辰?老道士提筆寫了幾個。
“不光如此,我要那些在史書上留名的好命之人,日子靠近最近幾日。”
道士明白了,搖頭說道:“命這個東西,天機可洩露哦。”
胡小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,走了。
她等到天色擦黑,去了北城,找了一個手藝最好的老工匠帶回村。
二月二十一日。
無論過了多少年後,人們仍然記得這個日子。
這一天,人們清楚的記得是醜時前後,此時還未回暖,不知為何從東方鋪天蓋地的飛來了許多隻鳥。
許多的愛鳥人士指著天空驚呼:
“看,那是鴉雀,紅脅藍尾,天哪天哪還有黃臉八哥,白尾藍鵲。”
在密林中都打獵不到的珍惜鳥類忽然間聚集在天空,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地上,像是給路面鋪了一層黑毯。
各種優美或粗噶的聲音聚集在一起,像是海浪經過的聲音。它們五顏六色,成群結隊或者說是密密麻麻,不為下面驚呼的人們作停留,而是朝著一個方向飛去,響亮的鳥鳴聲在頭頂炸響,所到之處引來了大波的人群觀看,
人們跟隨著聞也未聞得奇觀跑,仰面看著絢麗多彩的鳥兒圍著一座府邸盤旋,就算是有鳥屎甩在臉上,也未曾有人眨眼。
它們用嘹亮的歌聲歡悅的唱起來,盤旋著的身影五顏六色。
“快看那,五彩祥鳥駕臨,這是富貴之兆。”
“快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“咱們家怕是要有大富大貴,祥瑞之兆的人降生。”
“此等異象,不知是福是禍。”
府邸內的人手慌腳亂,寅時一刻,被無數只鳥而圍繞的府邸內,忽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嬰兒哭聲。
那哭聲越來越大,似要震破天際,無數只盤旋的鳥兒隨著哭聲來到彙集到府邸一角,約莫只有片刻,它們紛紛朝西飛去。
天降奇瑞,前所未聞,成了久經不衰的傳說,有許多的人慕名而來,圍在那府邸外,青磚都被摸的掉了一層灰。
石橋邊的老道士,收回自己的下巴,默默的開始打聽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