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把那肥貓帶走。”她把送到店老闆手裡的銀票又拽回來,李顯挺喜歡那貓的,這是不要何時要。
店老闆瞪眼,竟然拒絕了,“那貓是俺老婆子養的,可不能讓你帶走。要不我給你便宜點兒?咱都這麼熟了,俺都沒掙你的銀子勒。”
睜眼說瞎話,胡小滿笑眯眯不吃這套,捏著銀票作勢要去找老闆娘。
在一邊笑了半天的李顯把她攔住了:“算了,以後咱們多養幾只,京城有鴛鴦眼的貓,比這個漂亮多了。”
憋憋嘴,胡小滿乖乖把銀票給老頭兒。
一輛半舊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口,那趕車的朝裡面招呼了一聲,就下來一人,赫然就是胡有財跟蘇文。
他們幾天前接到胡小滿的訊息,匆匆駕著馬車,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。
“四海客棧,”胡有財低聲念破舊帆布上的名字,道:“信上寫的地址就是這裡,沒錯了。”
眼尖的店老闆早就看到他們了,一路小跑迎出來:“客官裡邊請,住店還是打尖兒啊?”
“找人,”蘇文五大三粗的,朝客棧內探頭探腦。
據聽說是來找人的,店老闆就有點失望了,但一想到幾天就賺了那麼大一筆銀子,他又高興起來,依舊熱情道:“找那姓胡的姑娘呢吧?就在我這客棧呢,進來,進來,她早就給我打過招呼了,這就帶你們去。”他邊招呼著,又扯著脖子讓兒子去打理馬車。
“姑娘哎,有人來找你們了。”
門外店老闆扯著嗓子喊的時候,胡小滿正跟李顯膩味著呢。
倆人對視,皆是一副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的樣子。
“起來吧,”李顯晃了晃懷裡的人,說這話在其屁股上拍了一下。
胡小滿在他嘴角啄了一下,才懶唧唧的站起來,剛起身喉嚨裡又發出一陣咳嗽聲,擺擺手說自己沒事兒。
“等會兒我帶你去看大夫,”李顯拍著她的後背,眉頭皺了又皺。要知道她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,從小大大也沒有生過幾回病,對於前幾天吐血之事他一直耿耿於懷,卻又不好提起當初的不愉快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。
蘇文見了他們就拜:“姑娘,公子,俺們來了。”
胡有財來之前,胡老爹已經把李顯的事情跟他說了,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事情走到這一步,賒欠也好,難過也罷,誰也不能在怨誰。胡有財揪心的將張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,見他們彼此輕松,沒有劍拔弩張,鬆口氣。
“一路上辛苦了,先去客房休息,午飯後在說正經事,明天啟程。”胡小滿言簡意涵,笑眯眯的,心情頗好。
昨日之前李顯的目的還是老死不相往來,今日就廝混在一起,此情此景難為情啊。他就點頭示意,沒有說話。
“要去哪兒?”胡有財追問道。
“京城,”胡小滿示意兩個驚訝的人稍安勿躁,接著說,“公子要上京參加春闈,咱們送他過去,我讓你們帶的東西帶來了嗎?”
“帶來了,我去拿,”蘇文差點就忘了,嘿嘿笑著撓著頭,一溜小跑出去。
“京城離咱們這可遠了,你們最好找幾個同伴,一路上還安全,”店老闆好不容易插上句話,餘光掃見那肥貓甩著尾巴走過來,生怕被搶了貓,他嘴裡嘟囔句有事兒,提起想跟李顯親近的貓,一溜跑了。
惦記過人家貓的兩人對視一眼,失笑。
一直看著他們的胡有財,見此情心裡一喜,頓時心癢癢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,他還以為這倆人最輕也要分道揚鑣呢。
畢竟李顯從小生活在大家族,擁有的不光是擁優質的生活,還有讓人景仰尊重的地位,無量的前途。只有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才會被家族除名,不明就裡的人們會把這個曾經富貴的公子哥當做過街老鼠,最起碼的尊嚴都不會給他,他也會把自己當成一個不能見光的賊,離開一切熟悉的環境,逃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隱姓埋名過一輩子,生死自負。
骨子裡都寫滿驕傲的人,為什麼還會原諒一個讓他丟掉所有尊嚴,地位,至親的罪魁禍首呢?
胡有財忍不住想,那可能是因為愛。
快手快腳的蘇文又回來了,他拎著一個被包裹起來的鳥籠子,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,把它遞給胡小滿。
“什麼東西?”李顯接到手裡,抬頭問她。
662無法生育
“什麼東西?”李顯接到手裡,抬頭問她。
“開啟看看你就知道了,”胡小滿故作神秘,催著他開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