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”嘆息著,胡滿拍了驚蟄的手臂,眺望著家的方向。她道:“我不是怕曹青,而是心煩那些流言蜚語,太影響心情,而且我總覺得要出事。”
驚蟄還是頭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麼明顯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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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12人去樓空
驚蟄捏著拳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急切道:“姐,為什麼會有不好的預感?是十天太久了嗎?那五天,五天我也能做到。”
看他如此急迫,胡小滿撬動嘴角笑了笑:“我說過的,相信你,十天後把曹青交給我。”
驚蟄鄭重的點頭,望向前方提醒小滿,二寶來了。
話音剛落,二寶就跑到跟前。
他滿臉急色,微微彎著腰氣喘籲籲說道:“怎麼樣了,知道是誰搞的鬼嗎?該死的,偏偏在這個時候,分了大哥的心可如何是好。還有爹”
“別擔心,”胡小滿把二寶肩上的長發撩開,一如既往的自信滿滿道:“這麼點兒小事,還難為不住你姐姐。也別怕大哥知道,他雖要考試但也不是紙糊的,這麼點子小事,算不得什麼。”
無可奈何的一嘆,二寶點頭,邊往家走邊詢問細節。
胡老爹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。他愁眉不展,對曹家感覺到虧欠,畢竟曹家落到家破人亡這一步胡栓子是起因。只極力將家裡其他人隱瞞的密不透風,再多的,他有心無力。
灰撲撲的信鴿朝北飛去,驚蟄久久的望著天邊出神,他腦海中已經生出想法,只等著手下的人趕過來。
摁了摁已經結痂的傷口,他覺得有必要留在家裡待一段時間,至於軍營,手下帶的兵死了一多半兒,剩下的人,都在等著自己吧,還有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。不過不急,總要家裡安定了他才能放心的走。
天色一點點暗下去,驚蟄離開陽臺的位置,下了樓來到大寶的房間。
小滿與二寶都在,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笑成一團。驚蟄不想被破壞刻意營造的氣氛,微微翹著嘴角走進。
大寶在無知無覺中在家待到後半晌,在家人和鄉親們期盼的目光下提前離開。
這時還在下著細細的小雨,胡小滿與弟弟們一路歡聲笑語的把大寶送進城。
考試的地點就佈置在府衙,胡小滿想了想,還是找到鄭放,一是彙報果酒作坊的進展,二是讓鄭放幫忙,在府城明裡暗裡查詢曹青的下落。
同時,還得到一個好訊息,鄭放上書在府城任職一年將功補過的摺子,成了。至於扣了一年的薪水,那還算個屁,是以鄭放對胡小滿是又愛又恨,哪還有不答應找人的道理。
走之前,蘇文帶人留在府城幫這大寶整理瑣事。
胡小滿他們沒多做停留,當天便返回村裡。
次日,驚蟄手下的人來了。
他們是一群十幾個滿身煞氣的漢子,許久不見的南河也在。
邊關城的訊息也由他們帶回來,由於驚蟄燒了蠻子們一半兒的糧草,又殺了領帥,給這場無法持久的戰爭畫上了句號,楚大將軍也已經接受蠻子的投降書,將他們趕回苦寒之地,相信會太平一陣子。
胡小滿最關心的是邊關的貿易何時大規模恢複,她的果酒生意打得可是外賣的注意,要不然那承諾出去一年二十萬錢的稅前可要打水漂了。
“姑娘是不知道,”南河笑道:“那些求要邊關行商路引的人快把軍營都踩平了,當官的狗才們吃夠了好處很快就把邊關大門敞開,迎四面八方來客,河道那邊也放鬆了,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百越又能恢複成以前的樣子。”
這片大陸的平原上,大周佔地廣國力強,算是頭一個,強大的其中一個來源就是支援行商,雖還是士農工商,但商人並不低下,與其他國互通有無,商隊漂洋過海去過蕃外。
胡小滿心裡總算見了點陽光,與南河敘了會兒舊,就把查詢曹青的事兒權權交給驚蟄,她得去忙活果酒之事。
“軍營中”南河一張口,就被他抬手打斷。
胡小滿要是沒走的話,一定驚訝於此時露出威儀之氣的驚蟄。
他面無表情的將抬起的手放在腿上,腰挺得筆直,目光定定的在幾人臉上掃過。道,“軍營的事兒不急,該是我們的,誰也搶不走。先把那些躲躲藏藏的偷屍賊找出來,給你們五天時間。”
幾人面面相覷,齊齊動作劃一的起身對著驚蟄抱拳,口中喊著領命。
十幾個人很快行動起來,他們分成兩撥,一撥查屍體,一撥查曹青的過往。
雖然那夜下著大雨,澆滅了很多痕跡,但只用了一天就尋到蛛絲馬跡,尋著距離埋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