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死你這個混賬,老孃打死你。”
白氏扭著胡栓的胳膊,邊哭,邊劈頭蓋臉的就打。
胡栓在混賬也不敢對老母親怎麼樣。
他一邊閃躲著,一邊喊著:“我沒錯,只可惜沒摔死那個陰狠東西。”
“你在敢動滿一下試試?”白氏搶過那嚎啕大哭的孩,舉高過頭頂,大有胡栓個不字就摔下去的架勢。
老太太發狠的臉上每一條皺眉都寫滿了認真,在不是那個刀嘴豆腐心的可愛人。
她就以一個舉著孩的姿勢,扭著脖看胡栓,只看的胡栓崩潰害怕,喃喃這叫‘娘’。
樓底下,血流了滿臉的胡滿,乍然看到奶奶的舉動,她渾身一陣,受的委屈在不算什麼,緊緊盯著以防老太太做出什麼後悔的事。
“我告訴你栓,在為了那個賤女人的事兒攪的全家不寧,你就別認我這個娘,我也沒你這個兒。”
白氏把那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塞還給胡栓,扭頭下了樓,看著糊了一臉血的孫女她潸然淚下,樓梯還沒走完,趕回來的胡老爹就出現在門前。
“怎麼回事兒?我聽是哪姓曹的女人又鬧起來了?”胡老爹雖然嘴裡詢問這,但看到還處在樓梯上,懷抱裡託這襁褓的胡栓,他心裡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“奶奶,”胡滿阻止住想要開口話的奶奶,將聲音壓在嗓眼裡,囑咐道:“別讓爺爺知道,我無礙,只是還有幾句話想跟我爹。”
這個爹字似乎含了重量,砸的白氏心裡一顫,鼻裡痠疼。她知道,這父女兩個的怨氣很難在化解了,自己的這個孫女是何等驕傲之人,怎能容忍栓傷她的心。
白氏很擔心她的傷,面帶猶豫的躊躇不前,眼瞅著老頭要進來,她怕胡老爹的暴脾氣不管不顧起來把栓逼急了,就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出去。
樓梯處,只剩哭累了的嬰兒抽泣聲。
胡栓站這沒動,倒想聽聽自己的好女兒會在些什麼狡辯之言。
胡滿也沒動,任憑鮮血順著下巴流,已經看不清她臉上是個什麼表情,只一雙眼睛,像是在告別,有點不捨,但毅然決然。
似乎是為了更好的認識自己早就陌生的父親,她讓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,才淡淡道,“九月中大哥進考,過不了多久朝廷嘉獎紅薯功績的旨意也會下來,楚,李,兩家的人都在看著,很多人都在拿眼睛盯著咱們家。考驗人品的時候,就算是為了大寶的前途,你假裝一下,讓咱們一家和諧點。”
“哼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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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2心寒
沒容胡拴在把話出口,胡滿將聲音拔高了一個度:“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,是你必須這麼做。您知道的,我什麼都做得出來。所以,老老實實在家抱你的孩。”
話到最後,極盡咆哮。
她,胡滿,還沒那麼好的脾氣,整日陪著一個近乎溺死在兒女情長裡的爹。
這時候她覺的曹靈兒死了也並不糟糕,本就跟胡栓的父女情名存實亡了,她也懶得再看那張你欠我錢不換的驢臉。
被沖擊的心裡七葷八素的胡栓,表情是愣怔的,但他一想起來曹靈兒死前拽緊緊著自己的手,那死不瞑目的表情彷彿在【是你女兒害死的我,是你害死的我】,他就無法不惱,不氣。
那是自己這輩最喜歡的女人啊,就那麼不清不楚的死了。
胡栓的臉色在怎麼難看,也進不了胡滿的眼了,她本就住在樓上,目不斜視的從胡栓身邊掠過。
一進了房間,胡滿撐不住晃了晃發暈的頭,一屁股坐在椅上。
從十幾階的樓梯上摔下來,她都撞的頭破血流,換做是普通人,只怕傷筋動骨,當場暈厥。
從出生到現在,家裡人沒真動過她一根指頭,嘴裡心裡都極致疼愛。爹也是其中一個,但那是以前,現在為了曹靈兒將自己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推下去,還可惜沒將自己摔死。胡滿也有些有肉,會傷心,會痛,禁不住親爹這麼對待。
所以用伶牙俐齒狠狠的刺回去,但她現在難過得很。
靜坐了一會兒,胡滿抑制住心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