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著八月份的尾巴,胡家村翻鬆了二百畝地,用石灰消毒,再用雞鴨,豆腐渣,人工肥等養地。在把放在角落裡催芽紅的薯進行切割,埋土。等到急的抓耳撓腮的眾人才明白紅薯是這麼種的。但這只是育苗階段,三十多天後剪秧移栽,來年春天收獲。期間進行多次澆肥灌溉不一一而語。
這期間,李家讓掛名的李顯放下學業,跟楚娉婷一樣常駐胡家村的客棧,他似乎從未變過,依舊沒有大家公的派頭,時常出現在田間地頭。
望著他與其他人攀談好學的模樣,白氏直嘆氣,捶這痠痛的腰跟胡滿幽怨的嘀咕,“十月眼瞅著就要成親,你比她還大幾個月,你的婚事是不是該操心起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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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87讓人頭皮發麻的事兒
蹲在地上翻看土質的胡滿,頓感頭皮發麻,討好的笑著道:“大哥還沒動靜呢,我做妹的那好趕在他前頭。”
白氏火大,“少跟我來這套,你大哥在過三五年也不急。倒是你,在不親事成老姑娘了。”
這話又朝遠處的李顯看,可惜的模樣不要太明顯。
胡滿挺心疼奶奶的,但有些事強求不來。她嘿嘿笑著轉變話題,道,“那女人似乎快生了。”
白氏自然知道‘那女人’指的是誰,心裡一驚,連忙問道:“不是才八個多月嗎,怎麼怎麼就要生了?”
“思慮過重,早産,”胡滿拍打這奶奶腿上的塵土,擰著眉頭道,“是不是讓爹去看看?”萬一早産掛了,這個黑鍋就背在身上甩不掉了。
白氏難得與她擔心的一致。道:“是的去看看,又是早産,想當初你跟二寶也是早産。”
提起往事來,白氏音調哽咽。
胡滿對往事記得一清二楚,悸動的抱了一下老太太,所謂早産兒的話題也不敢了。誰知白氏還沒忘了到了年紀成親一事,抓著教了半天。
“以後再,以後再,倒是二寶,也可以物色物件了呢,”胡把二寶拉出來,又在別村見到那個模樣整齊的姑娘之類。
“圖婭也該找個婆家了,”白氏一時間愁上心頭,掰著手指頭算出自家一窩光棍。
胡滿扶額,怕老太太來了興致亂點鴛鴦譜,就道,“圖婭的事情我親自物色,她身份特殊,您老別跟著操心了。”
“那你別忘了,”白氏發了一通牢騷回家做飯去了。
老太太走了,胡滿心裡反倒怪不是滋味兒的,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李顯那邊看。
他穿著布衣,長發如瀑高高束在發頂,可能是太久不見,發覺這家夥身板厚實了,從後面看肩膀都寬了幾分,腿長腰細,不知不覺就長成大人模樣了。也不知道在什麼笑出一口白牙。
不知是看的太久那人心有所感還是怎地,李顯突然回頭,就見她慌忙將視線移開。
被抓包,胡滿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,撓撓額頭,接著蹲在地上幹自己的活計。不久前還過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,但真是做不到,誰讓他又來了的,躲這還是撞見。
“李公,還接著不?”老者拄著鐵鍬,順著身前貴公的視線看去。出了蹲在地上忙碌的人頭,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。
李顯回過神,掐掐眉心,緩緩笑了笑道:“你老接著把,這用的都是什麼肥。”
既然參與其中,種植的過程就得弄明白,同窗不日就要來一睹傳中的東西,李顯不好露怯。是以瞭解了用肥和土壤,還要找它真正的主人問問紅薯的來歷,好寫一份陳表遞上去,這是大伯父的意思,做戲做全套。
李顯曾拒絕過這樣的作假行為,但為了那已經傳出去的虛名,他要是還想要名聲,就不得不這樣做。所以經管不願意,他還是放下手頭上的事,到這座村莊來感受煎熬。
想了解紅薯的根源,就得找胡家人。其他的任何人都不那麼合適,找了一圈才知道二寶不在,大寶回府城了,李顯就回客棧歇著。
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等在村外,終是見到好久不見蹤影的二寶。
“寶祿,”李顯招手示意二寶下驢車。
“顯哥,你怎麼等在這裡,”二寶從驢車上跳下來,改不了以前的習慣,依舊叫顯哥。
李顯笑了笑,道:“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
無事自然不會找過來。二寶一臉陽光道:“去隔壁村辦點事情。怎麼了,找我是有什麼事?”
李顯把陳表的事情與他聽。
“這是大事,”二寶的眉頭飛快的皺了一下,道,“我只知道是姐姐幾年前得到的種,在具體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聞言,李顯背抄在身後的手指狠狠搓動一下,低垂下眼簾。
他‘呵’笑道:“幫我問問你姐,就這幾日。”
“這恐怕不行,”二寶為難道,“我這次出去是談原料的事情,這一兩日估計回不來,你自己去找她吧,最好現在就去,姐姐也要出門。”
“是嗎,”李顯不置可否的笑笑,催促二寶去忙。
二寶走了,一路上心神不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