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死不相往來的話她也過,還以為能體會當初李顯心如死灰的心情,煞有其事的想過去了就好了,但事實明並不行。
在今天之前是愧疚,現在變成鬱悶了。
你不認識我,我不認識你,一輩在沒有交集不好嗎。
胡滿覺的這樣最好,但怎麼有點不甘心呢!
“唉——睡覺,睡覺。”
她不想讓自己糾結,弓成一個蝦,閉著眼失眠。
這一夜睡不安穩的何止他們。
次日一早,胡家人幾乎都頂著黑眼圈。
白氏忙裡忙外的做了早飯,胡滿還沒吃兩口呢,就被劉獵戶叫走。越忙越有幹勁的胡老爹拿著吃了一半的窩頭出門,大寶二寶跟上。
“這麼好喝的粥,白讓我做了,”白氏怨懟的狠狠喝了口甜滋滋的紅薯粥。她也想去幫忙,但是家裡的幾個孩都以年紀大為由不讓她去,天知道在家裡也不清閑好嗎。
家裡人走的差不多了,坐在角落裡的胡栓精神萎靡的走過來。
他在白氏身邊坐下,嘴巴一張一合道:“孃家裡待不下去了,我想出去。”
白氏神色一頓,皺眉擔憂的看向身邊的大兒,“咋的了?咋就容不下你了?這是你家,那幾個是你兒閨女。”
“呵,”胡栓輕嗤道:“知道的我是當爹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孫,磚窯,水泥,紅薯,一個都不讓我插手,防我比防賊還嚴,我就天天在家吃閑飯不如出去,幹點什麼都好。”
他這幾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待,沒臉走出家門,也張不開口跟大逆不道的閨女和好,他也不想低頭,也做不來什麼都沒發生的樣。
能怎麼樣呢,離開似乎是個好選擇。
首 發更 新 . gz bp i.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
574免費秧苗
看著這樣痛苦的兒,白氏知道他要面拉不下臉,他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。
讓眨著眼睛裝鵪鶉的臘月出去玩兒,白氏轉而滿目疼惜的對胡栓道,“你要是就這麼走了,不我跟你爹答不答應。難道就不為滿想想?你走了想讓她怎麼做?也走?她能去哪兒,知不知道你閨女快嫁不出去了?在雪上加霜的在她名聲上添一筆逼走親爹?”
“你看她幹出來的事兒,那個男人還敢娶。”胡栓有點激動,覺的這事兒真怪不著他。都養不教父之過,這女兒,是她自己長得長歪了。
白氏生氣的垂了他一下,喊道:“她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,想氣死我咋的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‘那走的事情就別再提,在我就投河算了,嗚嗚嗚”
胡栓一臉空洞的無語了。
“不是開會嗎,什麼時候開始?”
“就是,我們沒吃飯就來了,快點吧你們的裡正叫出來。”
“這大樓蓋的真好。”
“哎呦,這老牛怎麼也來了,昨個還聽你們村的人糟蹋紅薯秧苗,這會兒來了也沒意思啊。”有人出言譏諷坐在角落不起眼地方的牛裡正。
牛老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不搭腔,心裡是把胡滿罵的狗血淋頭,自打牛村得罪的胡家村,就被周圍的其他人排擠了,胡家村蓋房僱傭工人,活兒做的好好的被周邊想做工的人擠兌走,一次兩次的,也就沒人找不自在的來胡家村做工。還有學堂報名的事兒,牛村都排不上號。
氣人不氣人?
以前的事兒都不算什麼了,這回他不要老臉,也得來聽聽紅薯的事咋個,這是天大的商機,聽了不心動?
是以胡滿一出現,牛老頭就蹦起來,所有人都跟他一樣,一窩蜂的擁擠過起。
‘哎呦’一聲,也不知道那個缺德的,絆了牛老頭一下。
他叫喚一聲就載地上呻吟,眼瞅著眾人把胡滿圍住,爭相打問紅薯的事情,他氣的捶地,腸都悔青了,當初就不該得罪胡家村。
被圍堵這的胡滿,由劉獵戶和護衛隊護著來到大堂內的長桌坐下。
長桌左右能坐下四十人,粗略一看,有許多的生面孔,各村裡正一個不少,連平時拿範兒的保長也在。碩大的會議室裡還擠了不少沒座的人。
胡滿揮揮手道:“上茶。”
誰想喝茶?等的焦急的人不幹了,保長首先道:“還喝什麼茶啊,開始吧,都等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