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嗎。這會兒提前打了招呼,巡撫那個老家夥掙不掙的過楚家那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了。
至於她自己能獲利什麼,那自然是名利雙收。還有一個很重要的,卻有點不自量力的想法。
——那就是為這個時代做點什麼,留下點什麼。紅薯的價值就體現在它的高産量,能讓真正的勞苦大眾在災年時不會餓死,讓正在忍受貧窮的人吃飽,為填飽肚而生。
兩人靜默不言,看著文師爺掛著滿頭的汗跑過來。
文師爺笑呵呵的,眼睛在兩位各有千秋的姑娘身上劃過,最後定格在楚娉婷身上。他恭敬不失熟稔的道:“大姐,某有雜事再身,要先行一步了。紅薯的事在下會傳達給巡撫大人。”
“師爺不急著走,”楚娉婷得體的道,“還有那麼多的紅薯沒有收割,還有比三千斤更多的收獲。”
接著拿袖擦額上的汗的動作,文師爺給胡滿使眼色。
意思在清楚不過了,他的趕緊走,紅薯的事情他已經晚了太多步,在不趕緊把事情報告給頂頭上司,到時怕是連殘羹剩飯都撈不上一口。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,偏偏還有楚家在裡面插一槓,所有的功績都落到楚大將軍頭上了。
胡滿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她赤誠的挽留道:“好不容易請先生過來一次,我怕還沒盡地主之誼,先生且不急著走,有什麼要緊事讓下人去辦就是。”
沉吟了一下,文師爺跟著她一唱一和道:“那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,就是下人被堵在這裡出不去啊。”
何止是出不去,根本就是被楚大姐的人圍著不讓走。
胡滿便要笑不笑的對楚娉婷道:“我去看看,這邊你盯著吧。”
就聽楚娉婷從鼻裡‘嗯’了聲。
她帶著文師爺,踩著被翻鬆的土地上過。
“胡姑娘真是好本事,文某敬佩啊,以後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吱聲。”文師爺似褒似貶的了一句,表達了自己的友好態度,便拱拱手告辭,去找還在侃大山的僕人。
吹了吹額前垂落的碎發,胡滿的嘴角輕彎。
她叫過忙前忙後的蘇文,讓他跟著文師爺聽差遣。
“您瞧好兒吧,”蘇文一路跑著去了,對著文師爺一頓的點頭哈腰。
“來的正好兒,”文師爺正愁沒人用,指指低垂著頭被他訓斥過的下人,對蘇文道,“你把人帶出村,有些要緊的事情。”
一聽是要緊事,蘇文立馬從村裡的路過,那邊人少。
把人打發走後,文師爺找到陰涼地裡乘涼的李顯,對著他吹捧一番少年有為,大展宏圖,多多提攜的廢話,又腦抽的試探道,“聽聞公與胡家這位姑娘關系匪淺?”
漫不經心的李顯突然看向他,繼而呵笑一聲,道:“沒想衙門內的師爺也同無知婦人一樣這般愛嚼舌根,怎的沒人我同那楚大姐關系匪淺呢。”
誰沒人?還是覺得你為了一個鄉下女離家出去的事兒瞞得密不透風?文師爺做出慚愧的樣,連連施禮道歉。李顯名聲不好,跋扈,他是不敢招惹的,這下馬屁更是拍在馬蹄上,連忙找了個藉口溜了。
亂糟糟的場地裡,李顯陰沉著臉站在一邊,瞅準了空擋拉住胡滿往黃豆地裡去。
任由他炙熱的手掌拉著自己的腕,胡滿順從的跟著他走。
遠離了人群,周遭靜悄悄的,李顯似乎想在她平靜的臉上看到別的表情,手掌用力捏這細細的手腕。
他冷聲質問:“按個沒須有的名號,這就是你的還債?”
沒有自虐傾向的胡滿,上手把造孽的爪扒開。她沒了笑臉,語氣淡淡的道:“你應該知道紅薯廣泛推廣出去的後續效果。至於是不是沒須有,別人不會在乎的。”
“可我在乎,”李顯單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。“我不稀罕別人的歌功頌德,更不稀罕頂這個名頭。怎麼,就這麼想在別人口中聽到你我糾纏不休?”
“你不我稀罕成嗎?還有啊,嘴在被人身上長著我管不著,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。”
胡滿不想與他爭執,但真真看他這樣不知好歹,還是忍不住生氣,到最後下放低了語調。
然而李顯已經被惹毛了。
他脖頸上的青筋畢露,臉上的表情很是憤怒,攥緊了拳頭才不至於咆哮出聲。
低了聲音低吼道:“你分開就分開,你報答就報答,永遠都是這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。考慮沒考慮過我的感受?問沒問過我願不願意?”
“你不滿五歲那年我們就相識,十年了,整整十年。胡滿,我被你玩弄的還不夠嗎?”
李顯掐了掐痠痛的鼻,轉過身不在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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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71永遠不要出現在你面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