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在一邊無聲無息的看了半天,走出門房,驚訝的問,“你這是要出村嗎?”
從來沒見她這麼認真打扮過,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,換上衣裳都有種出塵的氣質了。
她平時穿得隨意很多人都將她與二寶搞混,漸漸的白氏都下意識的不將她拿個女孩看待。猛的這麼一打扮,相當驚豔。
胡滿失笑,上前攬住奶奶的肩膀道:“我要去城裡一趟,把大寶接回來。再親自去請楚娉婷過來,咱們的紅薯要收獲了。”
幾個月前,大寶去了府城書院讀書,每個月有那麼兩三天的時間能夠回來,這個月不湊巧,胡滿打算親自叫大哥回來,楚娉婷那裡也要親自走一趟。
“讓二寶跟你一起去。”這麼美貌的孫女兒走出去,白氏怕惹來登徒。
胡滿搖頭道:“我不在,二寶也不在,那哪行啊。奶奶放心吧,我會帶著蘇文的。”
聽她這麼,白氏才算放心。還囑咐她以後要多穿裙,不要錢似的跨,惹得胡滿哭笑不得。
被一家看稀奇物似的看了一個早上。胡滿撂了飯碗就遁了。帶上彙合來的蘇文,兩人騎著馬進城了,有腳踏車固然是方便,但一出來就被人當猴似的看,胡滿可不想體會萬眾矚目的洗禮。
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進城需要交納進城前的費用,免去了。兩人騎著馬,堂而皇之的就進城了。
大寶所在的書院在城東,名叫[石鼓書院]。是北地最早的書院,已有幾百年的歷史,出了不少的名人士,慕名求學的人不知凡幾。大寶之所以能夠進入這座書院還是楚娉婷幫得忙,他積極向學,收益良多,對今年的秀才考取多了些信心。
城最東邊的地方靠著山,[石鼓書院]便依山而建。胡滿翻身下馬,將馬匹交給附近的大車店,帶著蘇文登上百級臺階。
她做男裝打扮或許還可以矇混進去,一身女裝是想也別想了,書院聖地,女根本別想踏入。
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,胡滿對著書院豎起中指。她心,“老孃才不稀罕進,古代第一所學校已經建成,破書院有什麼好流弊的。”
學院的大門都踏不進去,只好站在外面等。頂著大太陽流汗,胡滿心裡碎碎念念的想罵娘。
她日還沒怎麼過呢,這倏忽間就迎來盛夏。
她記得硝石可以做冰。
……,硝石是一種礦産,並不難得,大戶人家得冰就是這麼來的。反正運送原材料的人和船都有,不如到時讓人拉了一船硝石,過個冰冰涼的夏天。
“胡滿?”驚詫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。
應聲扭過頭去看,眨眼眨眼再眨眼,……囧了。
胡滿不記得這位仁兄是誰了,這人穿著一身華貴而又不失清涼的錦袍,長得人模狗樣,很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氣質。
這人怎麼認識自己?
她也沒認識幾個帥氣咯咯呀。
她一臉我不認識你,你別套近乎的模樣。田一池摸摸鼻,尷尬大發了。又主動提醒道,“有幾年不見,想來你是把在下忘記了。鄙人姓田。”
田?
田冉,李顯青梅竹馬的表妹,後來因為道德問題被攆到京城去了。還有田……一池。
一池春水,簡稱騷包。幾年前見過,數面之緣。
長長哦了一聲。胡滿想起來了。“原來是田公,幸會。”
田一池抱拳回禮,客氣的稱呼一聲,“胡姑娘。”
他好奇的道:“姑娘怎麼來到了這石鼓書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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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7冤家宜解不宜結
不能不好奇,李家堂堂嫡孫李顯,為了一個鄉下女要死要活,最後還被拋棄。是個人都得對這女産生好奇。
田一池以前不明白李顯著了哪門的魔。他也認識胡滿,知道她特殊,但不管怎麼贊美也只不過是個鄉下沒有見識的女孩罷了。
但剛才的驚鴻一瞥,著實讓他驚豔了一把。他心,大氣又不失美豔的五官雌雄莫辨。此種女讓男人羞愧,女人嫉妒。怪不得李顯可以為了她要死要活,甚至不惜拋棄家族也要跟她在一起。
“我大哥在書院讀書,路經此地,過來看看。”胡滿也好奇,這貨不知道自己跟田家有仇嗎。田家大姐田冉的名聲,就是自己一手搞臭的,不仇人見面分外眼紅,都是要臉的人,不興破口大罵,但也不用這麼熱烈的看著我吧。
田一池沒覺得自己這麼看人有什麼不對,接著問:“你大哥叫什麼名字?拜在誰名下?”
“嗯…”胡滿點頭沉思,一點兒也沒把牛村受田家指使,破壞紅薯秧苗的時候給忘記。沒辦法,她心眼記仇。
“田兄,我跟你們家有仇,你不曉得嗎?”
聞言,田一池雙眼空寡,額頭掛滿了黑線。?_?天知道他這輩是頭一次遇見這麼………可愛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