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風無端而起,夾雜著黃土呼嘯而去,直直的撲在曹母身上,連人帶掃帚都被打到牆角。
重物落地後,嗚呼哀哉一聲,便沒了聲響。狂風驟散,塵埃落地。
眾人張大了嘴巴,便看到了一副,曹母四肢癱軟的靠坐在牆角,腿上和胳膊的衣裳被撕裂,那掃帚好死不死的立在她白生生得兩腿間,擋住了上半身。
“娘——”曹玲兒最先反應過來,她推開胡栓,顫顫巍巍的揣著大肚跑過去,拿開了那柄掃帚,看見人慢慢的睜開眼,哇的一聲就哭了。
母女兩個抱頭痛哭,曹青呆若木雞,跌坐在地。
“沒事兒吧,沒事兒吧?傷到哪兒沒?”胡老爹搖晃發呆的白氏,一雙粗糙的大掌捏捏她的胳膊腿。
白氏滿頭大汗的扶住拉她手的胡老爹。害怕得道:“就感覺到後腦勺有一陣風撲過來,嚇得我白毛汗立起來了,好端端的,哪來的風?”
胡老爹鬆口氣道:“要是沒有這陣風,你非得被那老孃們打中不行。”
“一家王八蛋,遭報應了吧,活該。”白氏罵的特別大聲,驚醒了一眾還在看幾乎被妖風剝光的曹母。
胡老爹剛轉過頭,腳面上就被狠踩了一下。疼得他差點跳起來。
就聽白氏惡狠狠的嘀咕道:“你也想看那個死老孃們兒咋地?不怕長針眼吶?”
胡老爹ー_ー
他扭著身捂著眼,大聲吆喝著讓人進來收拾。
成功避開所有人耳目的胡滿扶額,差點兒笑出來。
她清了清嗓,恢複成一本正經的模樣,讓人把曹母抬出去。哭得幾乎暈死過去的曹靈兒被留下。
事情只進行到一半而已,還沒完。
胡滿看著被人架著膀的曹青,一臉的痛心疾首道:“村裡的人對你不薄,你卻想出賣我們,還有點兒良心嗎?”
曹青生如死灰的看了她一眼,譏諷的列著嘴笑了。
胡滿也不生氣,好脾氣得道:“,你都給李家遞送過什麼訊息。”
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哭跪求饒會被放過?不,不會。曹青痴痴的笑起來,回答道:“你求我,我就告訴你。”
很不想生氣的胡滿,被他這種臨死前,毫不畏懼的不要臉,氣到了。
二寶適時的走過來,聲音不高不低的道:“在他的包袱裡找到了五百兩銀票,都是見票即兌的面額。”
一個在村莊裡連份工都沒有的人,哪來的五百兩銀票,這一下更進一步做實曹青出賣村莊利益的事。立馬就有人提出來要把曹青打死了事。
胡滿順水推舟道:“先讓他把做過的事情老實交代清楚,我們也好有所防範。把這孫帶走…”
頂著眾人的口水,曹青被拉死狗似的拉走了。
只剩一個曹家人,曹靈兒不敢哭,也不敢喊,拽著胡栓的袖,躲在他身後,整個人哆哆嗦嗦的,唸叨著肚疼。
“她懷著孩呢,肚疼。”胡栓緊張的把話傳達給眾人聽。
在場的男女老少都在罵她‘賤貨’,誰會可憐她。
倒是白氏心有不忍,與胡老爹低估了這事兒該怎麼辦。
“看滿的吧,家裡不能沒有規矩。”
“那怎麼行,”白氏壓低了嗓門,“滿才不會管那個女人跟孩的死活。交給她辦,那不是讓栓以後記恨她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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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0如此高尚
“唉——”胡老爹長嘆。“我也是這麼跟她的,那死孩脾氣犟,不讓我管。是早就跟她爹不對付,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她壓這不同意,這會兒也應該由她去解決。”
“幾位長輩對這種事怎麼看?我沒經歷過,不懂。”胡滿把鍋甩出去。
族長憤憤不平的接過。“這是通姦,給先人臉上抹黑,按照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,倆人都應該沉河。”
另一個老頭接話:“咳咳,沉河就有點嚴重了。這樣道德敗壞淫蕩的女,咱們村是不能留,趕出去讓她自生自滅去吧。”
另一人言之鑿鑿的附和:“沒的壞了風氣,教壞孩,不能留。這事兒早就被別的村人議論紛紛,什麼的都有。裡正啊,可得管管了,不能讓咱們全村的人都跟著沒臉。”
一邊倒的情況,簡直是要了胡栓的命。他笨嘴笨舌的哀求著,“都是我的錯,靈兒還是姑娘她什麼都不懂。要罰就罰我吧,我認。孩是無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