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滿進大棚時下意識的彎腰,當時建造的時候考慮到空間大需要的熱氣量也多,她就讓人把大棚的高度統一在兩米五。這不高也不低的空間初一進去有些狹窄,她在裡面溜達了一圈,覺的還好,因為沒辦法做到完全密封,裡面的空氣流通,溫度比外面略高,整體來完全適合蔬菜生長。
但就這樣還不夠。
胡滿走出來,習慣性的踹這手道:“師傅,你讓人去找劉飛要爐,讓他把打造好的家夥拉過來,今天就開始裝,爭取這幾天就能下種。”
劉獵戶抬頭看向有些陰沉沉的天,點頭道:“看這樣是要下雨,不等等嗎?”
“不了,”胡滿對著天嘆氣,“春季裡都是雨,老天夠給面得了,這幾天都沒下雨,給紅薯苗紮根適應的時間。咱們辛苦點,大棚收拾好了我給大家夥慶功,發獎勵。”
周圍幹活的人都歡呼起來。
他們快一個月都沒鬆口氣了連軸轉,辛苦是辛苦但福利多,不但一個月有讓其他村民眼紅的五百文,晌午還有燉豐富的飯食,有多餘的就叫過孩來一起,日好的很。
由於還得阻組織人手過來幫忙,劉獵戶親自往回返,他走到村口總會停留一會兒,聽一聽孩們的誦讀聲。
學堂的位置就在村口的舊腳店內,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做出像劉獵戶這樣,側耳傾聽的動作。
稚嫩的聲音是最美妙的音樂,如此的動聽。他慧心一笑,加緊腳步回村。
一板車,一板車,把東西拉到地頭,眾人才知道胡滿要的東西是煙筒,木炭和火爐,跟普通紅泥火爐不同的是,它更大,通身鐵做的。
劉獵戶又叫來五個人,加上護衛隊的,很快就把爐和煙筒架上。
二十米長的大棚裡架的三個爐。爐之間間隔六米左右。
爐們在距離大棚棚壁兩步遠的地方一線排開,成人拳頭粗的煙筒呈7字形,連線這爐的出煙口和棚壁上特意挖的出煙口。
一切都安裝完畢。胡滿手一揮道:“把木炭拉過來,試火。”
雖然木炭已經是燒成型的,但胡老爹還是不放心,叫上護衛隊的人親自把平板車推到大棚裡來。
木炭燃燒起來時爐裡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,胡滿圍著爐轉,仰面盯著煙筒看,其中一處銜接的地方冒出一縷極細的白煙。
她指著那片地方:“這就是隱患。看爐的人以後每天必須檢查一次,碳氣吸食多了會中毒而亡,使用的時候千萬要心。”
的如此嚴重,劉獵戶趕緊把護衛隊裡唯一一個半桶水叫過來,把胡滿的話記下來。
她把人叫到跟前,繼續囑咐不慎中毒的應急措施。“對了,把爐裡炭火燃燒的時間記下來,還有一天一夜要燒多少木炭,這些都是重要的資料,記錄好之後送到我哪裡。”
安排完了就讓看熱鬧的,幹活的,通通都出去,只留一個做記錄的人,然後把大棚的簾放下,四處漏風的地方全都堵上,只需要等待著,測試出三個爐在大棚裡産生的溫度夠不夠暖。
這期間也沒有閑著,其他幾個大帳裡也都安裝上火爐。
半個多時辰後,作為記錄員的年輕人從大棚裡走出來。他臉上通紅,身上的棉襖解開了,狠狠吸口外面的冷空氣,感嘆道:“真是,太暖和了。要不讓我跟熊換換,夜裡我留下來守夜。”
叫熊的後生立馬就跳出來,“你有那麼暖和?”
“進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,”劉獵戶雀雀欲試的第一個走進去。撲面的熱氣,燻得他本能的打了個噴嚏,一冷一熱激的打了個哆嗦。
再抬眼一瞧,他嚇一跳,指著那被火燒的通紅的爐叫起來,“娘耶,爐燒成那樣還不裂掉嗎?快快,快別進來了。”
作為爐的創造人,劉飛同胡滿一樣,愉悅的笑起來。
這爐是花了大價錢,大力氣,用熟鐵製造而成,薄而堅硬,輕易能夠燒得通紅,但又不會裂掉,導熱效能槓槓的。
“別緊張,”胡滿站著解釋了一通,一會兒的功夫,竟然額頭鬢角都冒出薄汗,她用手扇風笑呵呵的,“這溫度有點高,一半兒就行。”
“哎,哎,”記錄人員趕緊記下。
每個大棚裡的爐火都實驗一次,也折騰到了天黑。胡滿得到了一份準確的資料。
眾人剛收拾完準備回去,胡滿鼻尖涼了一下,抬手摸上去才發現是下雨了。
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讓眾人去檢查一遍大棚的穩定性,同時祈禱不要是狂風暴雨。
大棚內不管是作為支柱的木架,還是整體框架的根基都深深的埋在土地裡,眾人檢查了一遍,胡滿還是不放心,畢竟辛苦了這麼長時間,被大風糟蹋了可不好。
她打算留下。
胡老爹連句反對的話都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