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”胡滿點頭,往側邊跨了一步,猶豫著要不要插手這事兒。老叔跟黑的事歷歷在目,她從頭管到尾,最後卻落了個那樣悽慘的結局,她怕了。
心裡一生惆悵就想的多,滿想去看看老叔,還有被留在深山的蚯蚓。
她瞬間的失落讓驚蟄摸不著頭腦,連忙問道:“怎麼了?不想讓十月跟王翦扯上關系嗎?那我想辦法把王翦弄到別的營地去吧?反正他現在也沒正經任命。”
這亂七八糟的,胡滿趕緊搖頭道:“等我跟爺爺奶奶商量了再。”
婚姻大事上面,家裡的長輩可不是擺設。
胡滿走過去,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十月,“甭哭了,人且死不了。我就問你,跟王翦咋回事兒?”
一句話問的十月滿臉羞紅,人家還是個女孩兒。她低下頭坑坑吃吃的道,“什麼咋回事兒。我們……我們,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在一起?的簡單。胡滿冷眼兒瞅這她道:“這次王翦在邊關圍剿蠻的過程中立了大功,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楚家,家臣,以後最少也是個參將。知道啥是參將不?一個營地裡統領千號人叫參將。”
“你直接我配不上他好了。”十月怒目而視,“我們兩情相悅,你憑什麼這麼。”
媽了個傻叉。胡滿心裡大罵,但還要裝作溫和,嘴角抽搐著解釋,“我是提醒你要想清楚,古言門當戶對,不是沒有一點道理,以後他欺負你怎麼辦?咱們家一時半會兒的夠不上管。”
十月覺得,她這還像句人話。隨即拉著她的手哀求,“大姐,你一定得幫我,你要是不管這事兒沒人能管得了。你也算是我跟王翦的媒人了,大姐,你好人做到底唄。”
‘媒人’趕緊把手上的爪著甩掉,她是真不敢當。冷酷道:“這事情且得聽聽長輩的意見,我也不是爹媽。你……不是,王翦有過什麼表示嗎?”
十月露出擔憂又有一絲竊喜的表情,掀開衣服,從腰間拿出一枚玉牌。
好嘛,不用她。
胡滿明白了。
這是倆人私定終身了,就是不知道王翦是什麼意思,他身份背景不高也不低,還前途無量,除非跟十月是真愛,要不然……
一頓好好的家宴,因為有十月那張獻媚的臉在,胡滿是吃的沒滋沒味。
眾人都放了筷,在十月期待的目光下,胡滿無奈道:“去吧二叔二嬸請過來。”
圖婭點點頭,不問前因後果的就去了。
一提起胡有田來,胡老爹就生氣。
老二那家夥不好好幹活,時不時的就往府城跑,家家戶戶的老爺們都在翻整土地,他們田裡就只能看到董氏一個人的身影。分了家之後很多事情他也管不上,指著胡有田的鼻罵了幾次也沒用,有這麼不爭氣的玩意兒,當爹的哪能不氣。
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胡滿多少也知道點兒,趕緊拍著爺爺的後背安慰,“二叔不是孩兒,知道自己該幹嘛,爺爺你就別管了,有我呢。”
她言簡意亥的把十月跟王翦的事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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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7反對
“不行,”白氏臉色不好的反對,“人家也算是高門大戶,咱們攀不上。那樣的家世也亂,將來王翦更有出息了,娶納妾咋辦?十月啊,你聽奶奶的,找個門當戶對的安生的過日。”
十月的神色像是被打了一巴掌,沒想到有這麼多的人不認同她,往高處嫁有什麼不好?她怨懟的看向胡滿,餘光掃到低頭不語的胡栓,冷笑了一聲開腔反駁,“不是高門大戶,心思髒亂的多的是,不如往好了嫁。”
眾人順著她視線看過去,見胡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,他尷尬的叫嚷起來,“你怎麼話呢?是一個侄女該的話不?沒規矩…”
惱羞成怒大抵就是如此。
胡滿也是沒眼看自己親爹。
“十月的事還是等著二叔他們來再吧,”大寶跳出來為自己親爹打圓場。
覺得這裡沒他什麼事兒,胡栓臊得慌,更是懶得管,他招呼了一聲,是有事兒,抬腳走人,還把大寶叫走了。
“爺爺你什麼意見?”胡滿悄聲問胡老爹。
胡老爹嘆氣,枯黃的臉上帶著愁眉不展,道:“我不希望十月攀高枝,不過看她這樣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。”
‘嗯’了聲表示認同,胡滿心裡有譜了。對於這件事,她也不是管不起,但十月跟王翦一輩和和美美的過日還有人念她好,半路上出了岔,以胡有田跟董氏護犢的德行,一準怪她,所以,還是作壁上觀吧。
十月心裡明鏡似的,知道在這件事上只有胡滿能幫她,又上來哀求,“大姐,你一定得幫我,要不然我得恨你一輩。”
“你娘知道這事兒。”胡滿的肯定。
十月與王翦看樣是私定終身,她最近被逼婚,又自認這是門萬一挑一的好親事,不可能不把心中所想出來,但還是鬧的哭哭啼啼,就是因為董氏不同意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