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心則亂的胡滿,混沌的腦裡開始逐漸清醒。
她發現自己尋找的方向錯了,大冬天裡還有點綠色的,可能也就只有大戶人家,亦或者花圃。或許還可以拿重金去鐵鋪裡,讓他們打造一根極細的鐵管,無論多少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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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6撿回一條命
胡滿開啟門,走到家人面前,盡量樂觀的把老叔的情況給他們聽。
“真的可以再把血…輸回去?”白氏快速的抓住重點,“是要藤蔓那種空心的東西?”
“是的奶奶。”胡滿抓住奶奶冰涼的手,一句安慰的話也不出口。
對她的話從不質疑的白氏臉上迸發出驚喜,道,“這麼大一座府城肯定有藤蔓,買……無論花多少銀都買。”
如此剛毅的奶奶,讓胡滿自嘆不如,安慰道,“已經讓人去找了。”
怪都要怪胡滿這個土老帽在邊關待傻了,只曉得豐衣足食,自力更生。到了大城市就顯得特別的挫,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都不忘了。
焦急的等待,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特別的悠長。李顯也是如此,坐在回程的馬車裡,他屁股裡像是長了痔瘡,隔一會兒就要撩開車簾的看一看走到哪裡了,催車夫不要可惜車輪,趕緊跑。
打馬車跟前過的人都被濺了一身泥漿。
當他帶著馬車趕到莊時,就發現莊裡的人都在竊竊私語,看到他要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,有話難的樣。
李顯站在車轅上,大聲詢問:“胡有財死了沒?”
躺著的那個人換成任何一位,他都不會怎麼無禮的話。
李顯氣——氣胡有財自私自利,不把生命當回事,也不把他的至親當回事。
有多少人在為他擔驚受怕,又有多少人為了他的事情,日夜輾轉反側?胡有財可能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但李顯知道,他一直有讓村裡的幾個人留意胡有財,怕他沖動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,村裡對它們一系列的評論,他也都看在眼裡。
有這麼多人努力的維護著,保護著他,他卻想著一死百了,憑什麼?
李顯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,怒起來,不必多言語,周身有股上位者的壓迫,眾人七嘴八舌的,對胡有財的情況都不太瞭解。
“都是鄉裡鄉親的,胡有財的事兒也別議論的太難聽,”意有所指的囑咐眾人一句,李顯鑽進馬車裡讓車夫抓緊進莊。
但八卦這種東西,越壓心裡越難受,雖然都承老胡家的情,但該議論還是議論,只不過盡量嘴下留德罷了。
到了地方,李顯心翼翼的抱起馬車裡的青藤,剛一跳下車,抬眼就看見從門裡跑出來的胡滿。
她身上沾著血漬,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呆愣,眨眼的功夫就走到跟前。
“我…”
胡滿一把抓過他懷裡的青藤,轉過身,又扭回來。
她:“我這會兒特想抱你一下。”
“啊?”人走了,李顯還沉沁在她那句[抱一個]的話裡。
真的沒幻聽?他傻不愣登的看向大寶,問,“你姐剛才啥?”
大寶嘴角抽了一下,張張口,沒把那讓人羞恥的話出來。轉而拍著他的肩膀道,“你救了我老叔一命,這會兒再謝謝沒意思,全記在心裡了。”
“李顯,”白氏走過來抓著他的胳膊,幹紅的眼睛裡滿是感激,哽咽道,“好孩,你來的及時啊,剛才……”
她哭得不下去了。
李顯趕緊把人攙扶住,緊張的看向大寶。
大寶眼睛裡也濕潤這,接著白氏的話道,“剛才我老叔差點兒不行了,是滿……滿做的那什麼…心髒複蘇啥的。”
他一聽如此嚴重,胡亂安慰了幾句跑到房門前,隔著門低聲詢問,“我可以進去嗎?”
“進來——”
李顯一進去,忙的焦頭爛額的胡滿就把水囊塞給他,並道,“把水囊上的塞鑽一個細細的鑽孔。”
完她就自己忙自己的,挑出青藤用熱水心的澆洗一下,然後又選空心的針頭。
李顯看著針頭覺得眼熟,想了想才知道是上次製作青黴素的時候留下的。
她認真的樣特別嚇人,李顯也不敢跟胡滿話,放輕腳步走出去,讓人找了個鑽鞋底的錐,把水囊裡的木塞鑽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