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信原封不動的放回去,放飛了鷹隼。
圖婭收回目光,道“我知道那些人在哪裡。他們會在藏身附近留下特殊的標記,我可以找到他。”
當初留下圖婭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。
胡滿嘆息一下,搖頭,“你的方法當然好。但容易打草驚蛇,楚娉婷他們還沒有回府城,驚動了那些蠻讓他們遇到危險,那就麻煩了。”
圖婭看著眉頭緊皺的滿,很想很想知道楚娉婷是什麼樣的人。
“主,以後我們要去哪裡?”圖婭知道這裡的事情就要結束了,想了解一下以後的生活,自己的特殊身份會不會給主帶來麻煩?到那個時候自己要怎麼辦呢。
能猜想到她心裡在想什麼。胡滿摸了摸她的頭,“我帶你回家,有我在,他們也會很歡迎你。”
“我的家人都很好。”提起家人來她忍不住掛這笑,把聽到見到的笑話講給圖婭聽。
圖婭死海般的眸漸漸升騰起一絲渴望,很快又黯淡下去。
她落寞道“主不問我的過往嗎?”
“你想嗎?”
圖婭沒有回答。
“等有一天你想了,再告訴我。”
“會的。”
她們引著一群狼在附近遊蕩,胡滿夜裡會潛伏進蠻的營地,去看南河。
“怎麼樣了?大姐他們有訊息了嗎?”南河嘴裡嚼著馬肉,問的含糊不清。
“沒有,”胡滿的聲音又低又沉,她希望這邊的事情能夠趕快結束,甚至又開始後悔當初沒有一意孤行的去找二寶他們,時間拖了這麼久,那種名叫擔憂的東西成倍得翻漲,讓她待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南河停住吃東西的動作,幹巴巴的安慰,“他們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不會有事。更何況裡面還有驚蟄在。”
“他受傷了。”胡蠻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傷。不願意接受安慰,她更想知道事實。
幾百裡外的另一條路線上,一行人,只剩下疲憊不堪的幾個。
楚娉婷,驚蟄,二寶,朱修,王翦都在其中,他們走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,寒冷和饑餓成了最致命的存在。
不知道第幾次聽見人倒在地上的聲音,楚娉婷拄著柺杖駐足,回頭看。叫了一聲,就扔了柺杖撲過來。
“驚蟄,驚蟄。”她抱著驚蟄的頭,幅度的搖晃。兩道滾燙的淚水,順著她發黃的面頰滾落。
“驚蟄,你別嚇我。”
無數次的生死徘徊中,總會被這樣的哭聲叫醒,驚蟄睜開眼,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發頂,他聲音嘶啞道,“別哭了,我還沒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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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,“我知道,這比死了還難受。”
驚蟄前胸後背都受了重傷,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完全無法好轉,在不停的潰爛,發炎,流膿,自己把所有的藥都用在他身上,還是沒把他醫好。楚娉婷每天都在承受著比寒冷和饑餓都又深沉的一種痛苦。
不想看著他死去,也不想看著他咬牙承受折磨。這是無計可施的挫敗與心疼。
朱修與二寶合力將驚蟄從地上拉起來,靠在一邊的樹上歇息。
看著遞到跟前的手腕,朱修搖搖頭道“不需要把脈了,你不會死。”
藥箱裡也空空如也,什麼都沒了。
“呵,”驚蟄笑了一下,“我還沒有把你們帶回去,不敢死。”
二寶眼睛裡一下聚集起眼淚,若不是驚蟄帶路他們早就迷失了。努力壓制著哽咽道“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?”
他們闖進山裡,繞了一大圈,想要去找曾經規劃好的地方。
“快了。”驚蟄指著左邊的方向,“我能感覺到那裡有人。”
“真的?”眾人真真驚訝了。
“是的,我們要早做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