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軟硬皆施,”胡滿哂笑,“只當個土匪難為你了。”
“吧,要多少。”
南河猛的把頭抬起來,眼底閃爍著驚喜:“兩千斤,兩千斤便夠了。”
胡滿搖頭:“一半,在多我是不會給的。”
還價還價幾句,胡滿還是不鬆口。
“那一千斤就一千斤吧,”南河退步,這跟他預想的一樣,居長久以來的觀察,他發現運進山的糧食跟運出去的水不成正比,水運的多,換來的糧食卻不多,正是抓住這一點,他深入調查了一番,發現靠山屯的人竟然不知道這件事。所以才敢以此為要挾,果然啊——
“王翦你出去,”胡滿支這下巴,面無表情的看著王翦,還有另外幾個人。
“是,”王翦直起痠疼的腰,退出去了,還關了門。
南河站起來,躬身施禮,很知趣的道:“姑娘有何吩咐,在下定竭盡所能。”
“明日夜裡準備一兩馬車,幫我把一個人送到五百裡外的清河鎮,”胡滿想了想,接著道,“去了之後找個安全清靜的地方租賃一個院,在請清河縣的葉神醫給那人看病。
吃喝用具,銀兩花菲,我會準備齊全。事成之後另有重謝。”
南河意外,不多問,一一應承下來。
“呵,”胡滿似笑非笑聲,道:“若是辦不好,你知道我是什麼手段。”
血肉之軀瞬間變成肉沫的場景呼嘯著,從南河腦中飛過。
“是,我明白,”南河的血液瞬間沸騰到極致,以至於身微微顫抖,分不清是恨,亦是怕。
“糧食與人自會送到你手裡。”
等南河在抬頭看時,胡滿早已不再屋中。
隔了一日夜裡,幾個人望這一輛走遠的馬車,直到消失在茫然夜色。
回去的路上,豆豆娘拉住她微涼的手,誠摯的道謝:“滿,太麻煩你了,”
“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,滿你吱聲,”劉獵戶表達感謝的方法很實在。
“行,好多事情還真就離不開師傅幫我,”胡滿不推辭,解釋:“若不是村裡好多事離不開師傅,師娘婦人家跟去也不讓人不放心,也不會讓黑哥一人去外地求醫。不過師傅,師娘放心,我已經找了人照顧黑哥。”
“哎,我們放心,你辦事向來穩妥,我們有啥不放心的,”豆豆娘以為是開銷太大,不敢提出要在跟去照顧黑,現在聽她這樣,雖然還是擔心,但也不茫然了。
時隔幾日後,清河鎮的一家柴門扉被輕輕敲響。
正喝藥的黑抬頭看去,拄著柺杖前去開門。
只看了一眼,他就要把們關上。眼瞅著門要關死,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插進來,被夾個正著。
“哎呀——”
黑沒嚇一跳,雙手從門上離開。
“忽”半開的木門被大力推開,一個衣著臃腫的人撲進來,把黑撲的撞在牆上。
黑沒力氣把人推開,只抬腳把身邊的半扇門踢上,靜靜的靠這牆不動。
“我很想你,”胡有財的聲音悶悶的,是久別重逢的喜悅。
黑卻不這麼想:“我以為,我能過幾天清靜日。”
“唔——”突如其來的動作,讓黑驚恐的瞪大眼,掙紮起來,唇上的觸感,讓他膽戰心驚。
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胡有財怎麼可能輕易松開,抓住他推拒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牆上,胡有財嘴上的力道加重,燥熱的感覺讓他著迷,毫無章法的,在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瓣上吸允,啃咬,直到嘗到鮮血的腥味。
他垂眸看去,只見黑的眼眶,鼻,嘴唇,臉頰,都是紅的。給他蒼白的臉上添了一抹豔麗,是胡有財從來沒見過的孱弱,不知怎麼的,他下腹一緊,腦裡空白了。
他稀裡糊塗的在褲裡摸了一把,舉著手看。
手指上粘著白濁。
一幕幕刺激的黑渾身都在抖,使力把還在發愣的人推開,跌跌撞撞的開了門,這個地方,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