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。”胡滿停在朱紅圍牆外,指著有尖尖翹角的門樓讓驚蟄看,“那就是道觀。”
她每年都要被白氏帶過來燒香,對附近還算熟悉,找了個死角,兩人坐在石頭上歇腳。
“姐。”驚蟄很用力的想話,但不出來。
“問我為什麼不進去?”胡滿猜測。
驚蟄搖頭,攥著拳頭讓她看。想他一拳把人肩胛骨打斷的事。
胡滿斜睨了他一眼,懶的猜,仰面躺在大石頭上,雙手墊在腦後。等著爺爺帶人來,在這之前上善老東西別跑了就行。
驚蟄不死心,組織語言,斷斷續續的講述過程。
“啊,幹的不錯。”胡滿懶懶的抽出手,驚蟄把頭湊過去,那隻手就在他短發茬的腦袋上摩挲。
驚蟄在她身邊側身躺下,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的臉。
“幹嘛?”胡滿把眼睛睜開一條逢,看見驚蟄搖頭,還是目不轉睛的看這自己。
“臭毛病吧,”她罵一句,又重新閉上眼。方圓之內,蟲鳴聲她都聽的一清二楚,精神力擴大範圍,看見道觀內亮起一盞油燈,聽到男人的咳嗽聲,還有腳步聲。
上善在屋裡走動了一會,臉上麻木的很,對著窗站這,然後開始在蒲團上打坐。
胡滿把精神力收回來,靜靜的等著。
“我。想。看。”驚蟄心的,直白的,提出想體驗一把。
胡滿就把手搭在他腦門上,把自己看到的傳遞給他。她心情不差,驚蟄體會的到,得寸進尺的抓著滿的手腕,:想學。
“你差的遠這呢,”胡滿在打造驚蟄這件事上花菲了許多心神,這會兒腦空了,就想怎麼進一步,驚蟄的處境就是隻能控制一股的異能,搞不好就失控自傷。
那異能是她強制行輸進驚蟄體內的,本就不屬於他驚蟄,很難控制,現在最大的用處就是幫他鍛造身體。
異能只能鍛造身體的話,有什麼用?
不過她相信,只要不斷探索,總能找到幫驚蟄控制住異能的法門。
異能對她來就就像呼吸一樣簡單,意念一動指哪兒打哪兒,這是天生的。驚蟄只有兩條路,要麼在人的極限中潛能,要麼就是一點點複制她的精神力。第一種很危險,整不好人就掛了。
驚蟄的手在她臉跟前晃了晃,看她眼睛活泛了,笑呵呵的道:“姐姐,你教我。”
這是他的最多的,也是最溜的一句話,就是求教。
胡滿嘆口氣,道了一聲好。心:欲速則不達。
雞鳴頭一遍,坐著像睡著的上善道士睜開眼,開始收拾細軟。
任由他動作的胡滿撇嘴,暗數這個老東西有多少家底。
吹滅了油燈,上善道士拎這包袱,拿著拂塵,輕手輕腳的出來了。他的趕緊走,要不然會碰見早起灑掃的道士。
人從後門出來,還順手牽了驢。胡滿摸著下巴思考,是現在把人捉了拉到,還是看他還有什麼老巢。
驚蟄用一根手指朝她腰間捅了捅,聲道,“人,來了。”
“跟上,”胡滿拉了驚蟄一下,貓這腰從石頭後面溜出來,遠遠的墜在後面。
驚蟄追上去,想了半天,一字一頓道:“姐,我想拉你手。”
◎_◎胡滿朝著後腦勺,給了他一下,問:“你想死嗎?還拉手,三歲兩歲啊?”
驚蟄搖頭,憋了半天:“你手涼。”
“”要給姐暖手?胡滿一擺手,道,“不用。”
“哦。”
上善騎著驢‘蹬蹬蹬’跑到桃花村,敲響村口一戶人家的門。
窗戶的燈很快就亮了,一個軟糯的女聲問了句‘誰呀’上善咳嗽一聲,門就開了。
“快進來,”女人接過韁繩,請上善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