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,趕緊坐下,我這個樣沒法兒招待你了。”
他看也沒看走在最後面的胡有財,強顏歡笑的著客套話。
胡有財踏進這個院時就喘不上氣,摸了摸還在熱辣辣疼這的臉頰,他受了天大的委屈,看著臉色蒼白的黑目不轉睛。
黑沒看他,但能感受到落在臉上的目光,忍不住用涼涼的目光警告般看了胡有財一眼。
把巴掌甩在自己臉上時,他也是這種冷冷的目光。胡有財臉上一白,轉過身狼狽的逃走了。
他們之間的波濤洶湧胡滿並不是毫無察覺,但誰會想到這等深意。她以為兩個人變成了矛盾。
閑聊幾句,胡滿走時把過段時間想帶黑去府城看大夫的事情跟劉獵戶兩口了。
他們自然千恩萬謝。
回去的路上,胡有財的情緒低落到谷底,胡滿什麼也都沒聽見。
“老叔,你怎麼了?從一進了師傅家你就不太正常。”胡滿納悶,斜睨他看,發現老叔眼睛裡藏著驚恐。
她心裡咯噔一下,試探著道:“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?”
例如,她殺劫匪那晚的殘暴。雖然用精神力擾亂了胡有財,還有大寶他們的記憶,但不敢用過猛,怕壞了腦,難免會有人想起來。
胡有財愣愣的,答非所問:“黑哥去了府城就一定能治好吧?你認識好多大夫嘛,讓他們給黑哥治病,他一定會好的吧。”
一定不會。胡滿在心裡給黑判了死刑。提前給老叔打預防針,“黑的病根在骨頭個血肉裡,想治好,不太可能——”
她話音未落,胡有財就用‘胡’吼著打斷,他搖晃著滿,紅著眼眶,眼淚奪眶而出,“你,一定會治好黑哥,你——”
怎麼,這麼傷心。胡滿有點兒傻眼,“我了有什麼用?我又不是大夫。”
“啊——”
胡有財喊了聲,跳下車哭著跑了。
“怎麼了這是……”她不明白,愣會兒,追上去時已經不見胡有財的影了。
夜裡的飯桌上忽悠吧沒出現。胡滿飯也吃不下去,心裡怪怪的。
她叫上幾個熊孩出去一塊兒找。
村都轉悠遍了,胡滿拉著同父異母的親妹的手,來到劉獵戶家。
“沒有啊,你們走後有財沒來過。”豆豆娘問怎麼回事兒。
黑伸展這他那條壞腿,就坐在桌旁,毫無聚焦的看著碗裡的粥。
“黑哥,我老叔是跟你鬧矛盾了嗎?”胡滿忍不住問道。胡有財跟在村裡跟黑走的最近,時候恨不得長在劉獵戶家,他們還真就,沒鬧過矛盾。
黑今天去後山坡散步,遇上等了多時的胡有財。
“你是不是要定親了?”胡有財壓制著一座火山,咬牙切齒的攔這路問道。
“是,”黑低頭錯開一步,饒過胡有財。
他還沒跨出第二步,就被攔腰抱住,後背貼著一具火熱的身體。
“別定親,好不好?”不等他發火,胡有財帶著祈求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。
黑愣了半秒,松開捏緊的拳頭,冰冷的道:“你一靠近,我就覺得惡心,特別的惡心。”
他感覺到腰間的手臂瞬間僵硬。胡有財頹然後退,陰鬱的眼神盯著黑的後心看,抬手摸上去。
“你這裡,”他手指點黑心髒的位置,“就沒有一點點,我的影?”
黑轉過身,對上他背上渴望的眼睛。
“啪。”
胡有財的頭被這一巴掌打偏。他不可置信的瞪眼看著黑。
“在你沒得瘋病前,我打心底裡拿你當弟弟,”黑的拳頭砸在胸口上,“現在只剩惡心,你讓我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