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南河一瞬間驚恐萬分,頂住身後的馬才不至於摔倒。他的村來之不易,裡面都是老弱婦孺,他跟兄弟們可以死,他們不能。
他一點也不敢在耍手段,急急道:“人就在你們村外可以交給你,但是,你不能動那些手無寸鐵的人。”
一個殺人劫道的劫匪這種話,可笑不可笑?胡滿土生土長,雖然沒去過他們村,但也知道很久以前那裡面並沒有啥劫匪,那這些外地人是哪兒來的?如何落的戶?那個村裡以前的人呢?
她不是正義的使者,不願節外生枝,只道:“你們不找死我自然沒性趣把你們怎麼樣。把人給我帶過來。”
南河讓人騎馬把人帶來,暗暗詢問兄弟們的傷勢。
胡滿則是讓眾人去祠堂集合。
“滿,”胡老爹抓住她的胳膊,祈求道,“咱們私下解決吧。”
“爺爺,有上次的仁慈才有今天的結果。”胡滿不再安撫胡老爹,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,“你老還想有下次?有些人已經瘋了。我知道他是你老的親大哥,但是爺爺,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。”
胡老爹駭然鬆手,動動唇,一張臉難過的不行。
“老頭,”白氏悄悄拉他,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,心裡卻還是多少知道點的,低聲勸慰。
“人人都相信滿,你怎麼就不能放手讓她去做呢?”
胡老爹心裡一震,甩白氏的手,急道,“你知道什麼,知道什麼!”
白氏瞪眼,靠近一步,跟他槓上了,“我啥都不知道,就知道不能用在讓人這麼害我們。”
“唉——唉,唉……”胡老爹連嘆數聲,在原地跺腳。
看他們沒有吵吵起來,胡滿心裡平複不少,她偶爾也需要被理解,這樣,已經很好。
她往祠堂去,很多人都不知道要幹嘛,但有外敵侵入時他們異常的團結,手持武器耀武揚威的將那些精神有點兒不太正常的劫匪趕出村,只剩了南河與另外三人。
他們也迷惑,劫匪被飛石打中了怎麼就這麼蔫,只歸結於是胡滿那一手用力過猛,畢竟都曾親眼見她單手把石磙舉起來。
祠堂,只剩一個黝黑的軀殼,在黑夜裡像一隻潛伏的巨獸,張這大口要把人吞沒。
“去請族長,還有前任裡正,我要在這裡審一個人,一個通匪,差點兒搶走糧車的人。”胡滿冷冷清清的聲音如一滴清水,丟進沸騰的油鍋中,幾乎全部聚集再此的村民都不可遏制的憤怒起來。
他們不明白,為何總有人為難他們,日明明已經這樣難過,為何總是有人看不得他們好,先是燒糧食,後是劫糧車。
不堪入耳的謾罵,訴這人們的憤慨。
紛紛詢問,那個通匪的人是誰。
“讓開,讓開!”老太太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,她扒開堵在前面的人,拄著柺杖陰沉著臉走過來。
“娘,你老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了,”胡老爹朝她身後看,沒見著胡老大。
“不用看了,”老太太冷哼,“老大癱在床上爬不起來,來不了,我這個做孃的替我兒開了。”
“他癱了,所以就把我爹的腿打斷?”胡滿走過來,不見一點怒氣的申明。
“賤人,”老太太沒有一點兒做老人的樣,揮著柺杖要打。
那上好的木仗被胡滿一把捉住。
她眼中映這的火光忽明忽暗,冷冷道“來人,送老太太回去,在把胡老大給我抬來,不來就綁。”
特意留下的兩個楚家兵丁,應聲站出來,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把驚呆的老太太架起來,跑這架走。
老太太腳不沾地,蹬腿叫罵“胡滿你個不孝女,你不得好死,連你都不放在眼裡。在敢動我兒一下我就跟你拼命。”掙紮這,她哭喊,“放我下來,不能讓她整我兒啊——兒啊。”
明眼的人都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,紛紛猜測是胡老大通匪。
“我去幫忙,”曹青走進人群,跟幾個中年漢了幾句話,幾個人匆匆走了。
308胡老大的勾當
胡滿轉動著目光,將周圍景象盡收眼底,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驚蟄身上,輕聲道,“辛苦你了,回去歇這吧。”
驚蟄把強勢闖進腦海中大山的景象甩開,定定看著她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