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哭“那怎麼啊!”
“從到大她哪件事情沒做好?”胡老爹語氣堅定,“我信她,她沒事兒就沒事兒。你別瞎操心,孩本來就夠不容易的了,你在哭哭啼啼的,她聽見了心裡難受。”
白氏擦臉,開始回憶滿時候的事情。越想越心酸,“要不是時候沒娘,她能沒人管長歪了嘛。一個老大媳婦泥人似的,有啥用,委屈我孫女了,事事得靠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胡老爹跟不上她的腦迴路,嗑了煙袋,倒頭睡下。
304又是胡兔娃
胡滿也徹夜難眠,太多的事情讓她憂心了,例如糧食,例如縣城那邊有沒有搞定。
唉——所有請勿化成一聲幽嘆,她強迫自己睡覺,已經兩天一夜沒閤眼了。
清晨,一家正吃飯,曹青敲門進來,年輕人藏不住事,喜道,“在祠堂裡查到點兒蛛絲馬跡了。”
“走,去看看,”胡滿撂了筷招呼著人走,胡老爹他們跟上。
沒讓瞎嚷嚷,幾個人到了祠堂,其他查線索的少年人或站或坐等多時了。
狗蛋兒嘴快道“是這樣的,我們在瓦片下找到一個火折。”
這話把火折從別人手裡拿出來,獻寶似的遞給胡滿。不過被胡老爹劈手奪過去了。他太不喜歡狗蛋兒傻兮兮的愛慕眼神了。
狗蛋兒臉一紅,沒皮沒臉的叫了聲爺爺。
端詳片刻,短短一火折有煙燻的痕跡,看不出什麼,但著已經夠證明這場大火是人為的。
“是誰這麼喪盡天良?為什麼這麼幹?”胡老爹氣到打顫,蒼老的臉上都是憤怒,“查,必須吧這個狗日的查出來。”
“不管是誰都要處罰?”胡滿意味不明的道。
胡老爹敏感的察覺到什麼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誰放的火?”
胡滿:“我在劫匪嘴裡問出了點東西,有些眉目,暫時還不確定,接著查。”
“什麼劫匪?”曹青走過來問道。
胡滿沒隱瞞:“在糧車回來的路上遭遇劫匪了。”
“那你們是不是受傷了?怎麼沒見冬至他們?”
“你沒事吧?劫匪呢?報官了嗎?”
幾個人七嘴八舌的關心,十分憤怒,嘴裡把劫匪的祖宗草了一遍。
胡老爹趕緊道:“沒事,沒事,都沒啥事情,寶祿他們就是受了點驚嚇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“沒想到雙廟口的劫匪又開始猖獗起來,真是無法無天,”曹青攥著拳頭臉發黑。
“報官,把狗娘養的抓起來。”狗蛋兒憤慨,原地打轉轉,急不可耐的樣。
“不急,先把村裡心術不正的人找出來,”胡滿不再報官的事上打轉,囑咐去村裡打聽誰家用了火折。
她就要打草驚蛇。
要知道,能用打火石,誰會去買火折用,多此一舉。而祠堂的正門上鎖,想造成不是人為的,定然不能撬鎖,那就要找個火引從窗戶扔進去,裡面都是易燃的木材,見火就著。不要太好燒啊!
祠堂的鑰匙只有族長和裡正有,排除他們,最先查的就是上任拿鑰匙的人。但一直沒人提出來,現在當著胡老爹的面,更沒人提起。
簡單了幾句,曹青他們拿這火折走了。
就剩自家人,胡有財偷偷問:“滿,那人是誰?是不是,”他指了指東面。
胡滿沉默片刻,想給爺爺打打預防針,斟酌道:“是胡兔娃,他跟他娘去了劫匪的老窩,有人給他通風報信,所以我們一早就被劫匪盯上了。”
她話沒完,胡有財就炸了,“你誰?胡兔娃?那個龜孫兒陰魂不散,啥事壞他幹啥,我非宰了他不可,狼心狗肺的東西。要不是我們家寬厚,就他害寶祿不能考試的事,就該打他半死,這麼多年要不是咱們家得他機會識文斷字,他算個屁。”
胡老爹停住抽煙的動作,呆呆的發愣,臉漸漸的扭曲起來。他比胡有財想的遠,當初趕走胡兔娃就是因為他受了自己大哥的指示害寶祿,這次,燒祠堂,把賣糧的訊息賣給劫匪,都是報複。除了他,還能是誰有這麼大的仇。
但,是親兄弟啊,怎能這麼狠,怎麼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