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,最後的掉頭向後退——”她高昂的話音剛落,轉彎的山道了響起緊促的腳步聲,摻雜的人聲高喊,“別讓他們跑了,包住嘍。”
“怎麼,怎麼回事兒?”二寶慌亂的攥住滿的手腕兒,從車轅上站起來一瞅,就見前方出現一群人,他們打這火把,擋住了進山道的路。
這是一條三岔路,前方是山體夾住的山路,左右是山坡,後面是兩道岔口。
此地名叫雙廟口,前幾年鬧過一陣兒土匪,這幾年早就消停了,這會兒突然冒出來,前後都有一群人,來勢洶洶,嚇的眾人的隊形一下亂了。
牛馬受驚,真真亂成一鍋粥,對方還沒怎麼滴呢,壓糧的工人就躲在牲口旁求饒了。
胡滿的精神力饒了一圈兒,看到這幫劫匪後方還有埋伏,前前後後的人加起來有五六十人。個個蒙面,穿著補丁衣服。
她回過頭來先安撫了受驚的牲口,省的它們驚的沖出去讓人把糧搶走了。
也就瞬間的功夫,場面安靜了不少,被圍著的還是瑟瑟發抖,索性沒人亂跑。
前方,有人喊話
“把糧食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,要不然,老的刀可不留情。”
胡滿讓大寶幾個藏到車低,她站在車上冷冷的看向話那人,“這不是糧食。”
“少他孃的鬼話,”蒙臉的大漢叫罵,“實話跟你丫的,從你們出城就被俺們盯上了,還想懵老,屁丫崽膽兒不。”
聽口音,不太像本地人。能準確的出是糧食,一個是猜的,在有就是早被頂上了,他們憑什麼就這麼準的盯上自己一群人呢!
這些人在城裡有盯梢的!還有一種可能是有人通風報信。胡滿一時間百轉千回。
她接著試探“想從我手裡把糧食搶走,你們知道我是誰嘛!”
這話雖然很裝逼,但對方有一瞬間的停洩,他們彼此看了一眼,又叫罵,“老管你是誰,兄弟們,搶!誰敢反抗就砍死他——”
短短的躊躇,胡滿沒錯過,這證明劫匪知道她是誰。
這是被人算計了。
不容做他想,那些人已經沖過來,胡滿把露頭勸她的大寶踹到車底下,雙臂展開虛空一劃,慢慢上抬,就見路邊草從的雜物被控制這漂浮在半空,到蟲蟻,草屑,大到百斤大石。
升高距離地面數丈的半空,她的雙臂猛的向前推送,周圍響起破空聲,那沖在最前的劫匪看清情況時,沒來得及驚呼,就被巨石撞飛。
巨石勢頭不減,一沖撞飛五六七八人,哐當砸在山體上。
那草屑化作飛舞的利刃,劃破皮肉,帶著點點血紅射在山壁上。
驚恐的慘叫貫徹山道,前方的人只被罡風掃到就撲在地上爬不起來,更別那些被草屑劃傷,血如泉湧的人了。
然而後方同樣有劫匪攻上來,天太黑,距離又遠,他們看不到具體情況,聽見動靜只加重了殘忍手段,對著待宰羔羊揮刀,血濺在山涯邊。
胡滿解決掉前方的人,回轉過身用精神力瞬間掃遍全場,就見路邊幾人圍著揮刀亂砍,砍完就將死人踹下山坡。另外的人試圖拽被精神力控制過如死了一般的馬車。
這一幕無疑刺激了胡滿,她腳下一蹬拔地而起,眨眼出現在後方陣營。
對著她鬼魅身影發呆的劫匪踹了一腳,那人倒飛著落下山坡。她順勢奪了刀,手腕一轉砍了最近的人。
噗呲——
是鮮血飛濺的聲音。
胡滿的速度太快,月光下模糊的殘影在人群裡飛轉,所到之處倒了一片。
301造孽
幾個呼吸間,滴這粘稠血液的大刀插進黃土裡,她拄著刀,靜靜的看著慘叫幾聲就斷氣的劫匪。
天地間一時間似乎沒了活物。靜的可怕——
直道一聲發抖的哭腔打破這靜謐。
“唉——”胡滿閉了閉眼長嘆,懺悔自己心裡這股殺人的舒爽感。
她丟了刀踩著血肉走到牛車,垂眼看著黑夜裡閃著淚光的眼,輕聲問,“怕嗎?”
二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睛流成一條直線,他努力睜大眼,看著上方的人,想看清她的臉,卻被血腥氣嗆的直嘔。
身上的血氣太大,胡滿退後一步,踩住一節殘肢,看也沒看就將其踢飛。她又開始反思自己,以前溫和的樣太久了,這麼冷不丁的漏出本性,嚇壞大寶二寶了,怎麼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