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財大氣粗的口吻,讓胡老爹啞然。選擇題出了,這也是驗證他們胡家信譽,能力的時候。信他們的,自然選擇同心協力,不信任的,自顧自的保命去。
胡老爹猶豫不決,誰知道這災年啥時候過去,了管到底,吐個吐沫是個釘。
而且買糧食需要大筆的銀。有幾個願意轉出來分擔?
要是沒人願意麼?那麼大的一筆花費?家裡是富裕了沒錯,但也經不住多少人吃。但他現在身為裡正,就算還沒生出責任感,就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多人挨餓?不能夠。
這次不管,沒人能把他怎麼滴,但以後還怎麼立足!
以為內心掙紮了許久,其實轉瞬胡老爹就有成算了,吧嗒吧嗒狠抽了幾口煙袋,他滅了火站起來朝著爭論不休的人喊話。
大致就是胡滿的意思。
眾人嗡嗡嗡的議論開來,都在爭辯是相信胡老爹能帶領大家熬過去,還是拿了糧食自顧自。
胡老爹就又靠在一邊兒抽煙袋,緊蹙的眉頭深深的皺出一個川字。
胡有田在一邊兒炸毛,“爹,你老糊塗了?咱們家啥時候有了萬貫家財能買得起幾百號人的糧食了?自己家剛清淨兩天,你老又整事兒,就怕自己過好了咋滴。”
“滾——”胡老爹怒氣騰騰的叫滾,當老的都不容兒質疑,還大呼叫,他都懶的廢話解釋點什麼。
“我,我真是倒了黴了,長這麼大家裡好不容易好過點兒,可享福的總是別人,”胡有田真心想哭,望著心裡已經有成算,雀雀預試的眾人,他特別的想破口大罵,罵自己爹冤大頭,罵這群佔便宜的。
很快有人站出來,“我欽佩胡老哥的魄力,能出這種話,胡老哥是當之無愧的裡正,我家願意出銀買糧食。”
這是劉豆豆的爹,教過滿打獵手藝,輩分有點兒亂。他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援,與他相熟的紛紛站出來。
拖拖拉拉到夕陽西下,才分出兩波人。
靠近胡老爹他們的是願意出銀買糧的,對面是不出銀,分糧食的。
有人理直氣壯,有人心虛,有人惆悵。就是沒幾個歡喜的!
兩波人,能同甘共苦的數過去也就是跟胡家關繫好的,統共沒有三十家。
對面,烏壓壓的都是人頭。
支援自己的雖然少,胡老爹難過之於還是感動,讓那些等著分糧的散了,剩下的人接著開會。
老老的圍坐一團,搖這蒲扇啪啪的拍蚊,各自發表這意見。
“我跟桃花村那邊熟,不如我先打個頭跟桃花村的裡正通通氣。”矮帶頭道。
“這個好,有勞親家。”胡老爹道謝,與各家探討都有誰去探口信。
大山裡,有規模的村就那麼幾個,有存糧的也有限,大寶愁眉苦臉的把廖先生估算出各家該分多少糧食的明細念出來,眾人商量好似的沉默了。
“先去各村探探情況,糧食不夠我們在舍近求遠,幾千斤糧食,想想法,也沒那麼難弄。”胡滿坐在角落裡,木這臉,接著,“我讓”
一拍大腿,矮提醒眾人,“對啊,他們老胡家可認識不少人,個個出去都讓人眼紅,有靠山,拿著銀不信買不來糧食。”
“對對,是這個理兒。”
“哎呀,我就知道沒問題,咱們滿不是一般人,她那幾個好朋友都有權有勢嘞。”
“滿這麼些年待咱們村裡人不薄,那些個沒良心的,以後擎等著後悔吧。”
被誇的天花亂墜,胡滿紋絲不動,讓大寶算應該準備多少銀。
廖先生與大寶手腳麻利的把賬算了,由大寶講給眾人聽
“咱們村往祠堂交糧的共一百四十戶,每家每戶一年兩季交糧,兩年前剛放過糧食,現在就算這兩年的,一鬥糧十斤,一年交兩季就是二十斤,兩年四十斤,一共五千六百斤。”
大寶的頓了頓,心都在滴血。看了看上面剩下的文字,眩暈的慌,但還要接著念
“高粱米以前是七文錢一斤,按照現在的市價翻了三倍,二十一文一斤。”
眾人倒抽一口涼氣,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寶。不敢相信高粱米已經漲成這個價位,那五千多斤要多少銀?
“五千六百斤糧食,要一百一十七兩零六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