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楚娉婷下意識的後退,氣的胸口起伏,甩手走了。
胡驚蟄懶的看她,盯著綠油油的一處喊,“姐,姐——”
“閉嘴,”胡滿從綠葉裡探出頭,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先走。
“姐——”不為所動的胡驚蟄。
無法交流,胡滿頭疼,看了看楚娉婷走遠了,從樹上跳下來。
有點兒突然,胡驚蟄弓這身推後一步,給她騰地方,眼神很有點兒怯怯的。
沒法兒,他怕她。來自於做野人的直覺——
他的反應胡滿自然不在乎,指著後院讓他回去。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,況且這壓根也表達不清楚。
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,胡驚蟄搖頭,“回……”
“啊?”
“回。”他口齒不清,的很用力,有斬釘截鐵的效果。
“你都會人話了?”胡滿收回驚訝的表情,瞅稀奇似的看著他,沒想到這還有顆聰明的腦。
“回。”
“回哪兒?”
“回。”
“……”
胡滿,“我真是高估你了。”
“天黑了回,”胡滿直直明晃晃的太陽,費勁吧啦的教了句月亮。就沒那個耐心了。
三人組,胡滿,楚娉婷,朱修。幾人做一塊兒商量後續的事兒,又彼此交換了訊息,得知田冉幾天後就走人了。
“現在還病歪歪的,便宜她了。”楚娉婷是個同仇敵愾的。
朱修摸摸鼻不話,他剛把找和尚算克妻命的事兒搗鼓了,是當著很多人的面兒演的戲,這會兒傳的不像樣了。田冉,估計氣炸了。也不知道狗急跳牆了會咋滴!
“不她了,”胡滿百倍還回去了,她沒啥好氣的,“幹旱愈演愈烈,我見已經有流民在城裡晃蕩,你們心。還有……”欲言又止了一下,她面露擔憂,“還有注意何方流言,上次傳蚯蚓的謠言,難保不會有人把幹旱跟蚯蚓聯系在一起。”
“吃飽了撐得,”楚娉婷冷笑,自信滿滿,“有我楚家在,我看誰敢亂。還有,你盡快把禦獸的方法教給那幾人……”
胡滿撇她一眼,想起聽到的只言片語,是邊關動蕩,北邊的韃也受了幹旱侵襲,時不時的就騷擾搶掠。
搶了東西就跑,這挺不要臉的。
要打仗?胡滿皺眉,跟楚娉婷打聽內部訊息。
“且亂不到這邊兒,”楚娉婷揮揮手,不願多。
吃了頓送別飯,踏著皎潔的月色,胡家眾人走了,一個也沒留下,胡有水,胡有田倒是想留,但老婆生的孩還沒見著呢,多有留戀,卻又瀟灑的走了。
一路出了城門,話聲與各種咯吱的雜聲混在一起。
胡滿坐在車轅上,蕩這兩條腿看風景。時不時的竄到地裡看看,光禿禿的,連野草都沒幾根。
往年這個時候,到處麥浪滾滾,正式收割季,今年大旱,莊稼提前收割,播下去的種因為幹旱也沒發芽。
從現在的六月半到明年開春,經歷一個冬天,地裡應季的莊稼長不出來,以後就算下了雨,窮人還是挨餓。
但還是希望下雨,冬天能溫柔點兒。
感慨完了,一百多裡路還的走。
天空破曉前,走了一夜的人總算是到了。望著熟悉的村,扭扭曲曲的路,胡老爹偷偷摸吧臉,他一度以為,這輩可能回不來了,離開了,才知道對村有這什麼樣的感情。
回來,真好。
胡滿舉目四望一番,感覺似乎離開了許久,感慨一瞬間就心心念唸的是村裡的近況。
現在自家爺爺可是村裡的裡正了。
294祠堂著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