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打過藥的先放進去,”錢捕頭看場,場面沒真的亂的不可收拾,主要是宣傳的力度不夠。
院裡,有條不紊,先做皮試然後蹲牆角等結果,一開始還有人應付病人千奇百怪的問題,後來幹脆都不話,問的急了,就不要錢,免費。
免費?好,問題沒那麼多了。
就有人問了,為啥不收錢?回個本兒也好啊!
發酵青黴用的東西也是新鮮買來的,碳之類的也是買的,趕上饑饉年,物價漲的讓人咂嘴,胡滿把賣花樹的錢都用在這個上面,後來,有楚娉婷注資。
她現在是雪中送碳,博個好名聲,不收錢,以後有的是賺頭。
胡滿造的虐,本就沒打算收錢。兩廂一合計,成了人人傳頌的大好人,功德無量了。
青黴素的神奇在於見效特別的快,對沒有被各種高效藥品侵蝕的古人來,尤其的好使。人人恐慌的鼠疫引起的高燒不退,咳嗽,打兩針就能退燒,在喝上幾副消炎湯藥,體質好的,三天病症緩輕,那差的五六天也好了個七七八八。
青黴素不是青黴素,是神仙水,被傳的神乎其神。楚娉婷也不是楚姑娘了,是楚仙姑。
胡滿呢?眾人對她的評價就比較複雜了,好壞不一,對楚仙姑的吹崇高漲百倍,這不,坐在馬車裡都被感恩的老百姓堵著要謝她。
“感覺如何?”胡滿側躺著,戲謔道。
“哈——我爹凱旋的時候,也就是如此吧。”楚娉婷矜持的點頭笑。
提到她爹,胡滿就默了,這下就是去見出大將軍的,自己把府城攪的滿城風雨,作為洞察一切的楚大將軍,沒把姐滅了,真是給面。
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到大將軍府。
女施禮那一套胡滿是會的,但那不適合她,用的抱拳禮。
庶民見了官身是要跪拜,在場的見了她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,她一個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挺俏,但氣場強大,在久經沙場的將軍面前都毫不遜色。
書房內,在場的除了下人,都是熟面孔,窗邊盤膝而坐的是將軍跟他的軍師程池,兩人像是在下棋。
“爹,我可是把人帶來了。”楚娉婷作女兒狀邀功。
“好,看座。”
立時就有人拿了兩個坐墊,楚娉婷先姿態優美的跪坐上面。胡滿有樣學樣。
“知道胡姑娘不凡,沒想到竟然有這等的好本事,”程池光是的目光恨不得看到她骨裡去,一笑就像個老狐貍,渾身都是狡猾的味兒。
“程先生折煞我了,”胡滿老老實實做個恭謙的樣兒。
“丫頭不必謙虛,”楚將軍叫自家輩兒似的,自來熟,“你的手段毒辣,倒是對了我的胃口,人才啊,以後有什麼打算?”
若是識相的,這會兒一定跪在地上些謝謝賞識,願鞠躬盡瘁的話。但胡滿就不識相的道,“家裡許多事,不日就要啟程回去了。”
楚將軍挑挑眉:“窩在那麼個山村裡可惜,不如留在本將軍麾下,以女之身一展宏圖,總比相夫教來的好。”
“多謝將軍厚愛,”胡滿連個驚訝的表情偶欠奉,“女沒什麼宏圖大業,安穩度日就是,還有娉婷這樣的朋友,此生足以。”
楚將軍看看自己女兒,又看看寵辱不驚的胡滿,突然生出,滿為啥不是個男兒身的感覺,那樣,自己就把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她。
“咳咳,”拉回跑偏的心思,“名人不暗話,你一身本事若不為我所用,後果你自知——”
“爹爹——”楚娉婷覷了一眼胡滿的臉色,趕緊撒嬌,“你要把滿嚇壞了,她是我至交好友自然就是我的人,爹爹不許跟我搶——”
“好好好,”擰了擰自己閨女的臉,楚將軍認真的看著胡滿,還在等這她接剛才的話茬。
胡滿:“我離不開那片生我養我的下山村,承蒙將軍厚愛多有多有照顧,若有用的著滿的地方,我定不推辭。”
這就是變相的答應抱將軍大腿,只不過不願意時時刻刻受趨勢。
“哈哈哈哈,好,”楚將軍思考了半秒就答應了,“到是想見識一下你的能耐,走——”
與胡滿對視的楚娉婷搖頭,表示不知道這是要幹嘛。
出了書房,邊聽介紹,邊走至練武場。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站了,程池指著對面那一橫排的屋,道,“那裡面關這不同的野畜,胡姑娘任意挑一間,那裡面的東西有大有,心咯。”
胡滿點頭,在他明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將那些東西看遍了。
從東至西,依次是五隻鴿,一匹烈馬,一隻老虎,最有趣的是那一群耗資,難為他們現在還能在府城找到耗。
她走過去,楚娉婷還不放心的了句:心。
挑那一個呢?滿左看右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