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聽客都看著她。
胡滿無奈:“遇見有權有勢的,就先派個熟練工去打藥啊,都看我幹嘛?”
楚娉婷拆臺:“你還不管是誰都排隊呢。李家去了,田家呢?”
“田冉青黴素過敏,不能用藥,還用我教?”胡滿的跟真的似的,報複人還大大方方的。
“人家可沒明病的人是田冉,我派人去,就是李顯啊,可憐咯——”楚娉婷嘖嘖嘆著走了。
“你真不去看看他怕是早盼這見你了,”朱修忍不住問道。
‘嘣蹦蹦——’胡滿曲這手指敲在桌上,“有操心八卦的功夫,不如去吧這些講給培訓的人聽。”
制藥的人又來了一波,都是新手,用這且不放心。
“我這就去,”喜歡你,李顯真是活該,朱修搖頭嘆息,該幹嘛幹嘛去了。
胡滿也把人扔到腦後,去後院看驚蟄去了。
驚蟄,胡驚蟄。是胡老爹這個一家之主照著二十四節氣給狼崽取的名字。打這以後他就是胡家人了。
內城,李家。
李顯失望的倒回床上,他以為,自己病了,能把胡滿請過來,他有很多話要,要解釋,再不,他就要瘋了。
我想見你,你知道嗎?李顯盯著床帳,在心裡問這沒人回答的問題。
李夫人給他掖掖被角,道:“顯兒,那藥我看了,怕是不安全,先用去風寒的湯藥試試?已經把人打發走了。”
李顯像是沒聽見,更像不想理會的閉上充血的眼,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。
“你這孩,”李夫人摸這他的額頭滿目心疼,讓人把藥端過來。
比任何時候都乖順的李顯把藥喝了,閉上眼淺眠。
李夫人親自給他擦拭了後背,哄這他吃粥,他都一一順從了,只是一句話也沒有。
“你跟娘句話好不好”李夫人語中帶這哭腔,更多的還是心疼。她如何不知兒這樣糟蹋身是為了什麼,但越是這樣,越要狠下心,不能任由自家天之驕的孩去討好,去迷戀一個鄉下丫頭。他現在為了那個胡滿,什麼都幹的出來,若這樣將那鄉下丫頭接到家裡來就罷了,可出來這麼多的事,明眼人都知道那丫頭不是個好惹得,又整治了自家侄女,結了仇,她那樣的鄉下丫頭弄回家就是亂家的根本,不打死就是便宜,自家兒萬萬不能在與她接觸。
“我想睡會兒,”李顯沙啞的聲音如是道。
這是在趕人,李夫人難過的看著他,將伺候的人囑咐了一遍,到底是走了。
人一走,李顯就翻身起來,將伺候的人全趕出去。他扣著嗓眼,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。本就病這,折騰下來渾身打顫,他難受的倚在床柱上念胡滿的名字,一遍,一遍想她。
彷彿這樣念下去,她就能聽到一樣。
然而門一被關上,本該離開的李夫人站在門邊,紅了眼眶。
“夫人?公在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呀?”伺候李顯的丫鬟侍書急道。
“以後不要讓他身邊離了人,”李夫人丟下話就走了,她不願見到年紀輕輕的兒就為情所困,頻頻做蠢事的樣。
284有種叫神仙水的藥
而田家那邊,生病的不止田冉一個,上到主,下到廝丫鬟,得鼠疫者不知凡幾,亂了套了。
“什麼?就來了下人?”田家大老爺驚訝一句,病態十足的臉就黑了,淡淡一句,“好大的架。”足以明他心裡的不滿。
“老爺,那藥的用法是在前所未見,若不是有姓楚的那個瘋丫頭攙和,誰會信這虛烏有之事,”田家的大夫人皺眉道。
“先將藥給下人試試,”田老爺攥著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兩聲,啞了嗓道,“三姑娘呢?”
一田冉,田夫人的黑更黑了:“咱們家好姑娘正給李顯那繡汗巾呢,真是”
她到底是忍不住道:“真是喪氣——沒她縱容下人害人,如何會有這場災禍,內城這許多人,騙騙叫老爺先的了這鼠疫,不是報複是什麼?”
這話要追溯到半月前,胡滿剛進大牢那會兒,她第一個報複物件自然應該是田家,只是田家財大氣粗,有人有藥,沒那麼嚴重罷了。
在田家的大老爺,早就病了許久,又反反複複的治不好,才沒騰出手來替親爹不再家的侄女解決了胡滿。
田大老爺道:“過幾日三姑娘的病有起色了就啟程進京。別在讓她繡什麼汗巾了,趕緊好了是正經,早走早幹淨。”
“那我對外宣稱閉客,明日是李家老太君的壽辰,她定要鬧,我一個做伯母的,倒是比她那娘還操心。”田夫人帶著不滿,她以前還是挺喜歡田冉的,但現在田冉的名聲被人在嘴裡嚼了千百遍,就算家裡壓制了流言,那善妒,蠢鈍等有辱門風的名聲還是讓人口口相傳。
家裡其他姑娘怎麼辦?田冉早惹的人厭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