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聲這東西太重要了,它能代表一個家庭,甚至一個村莊。將來會有人這是胡家的壞女兒,靠山噸出了個心狠手辣的女。
胡滿無所謂,其他人呢?
“滿?”朱修緊張起來,事情一邊倒的明她有罪名,他有點兒沒預料到這件事竟然會發展的如此迅速,快的讓人措手不及。
“別擔心,”胡滿拍拍他的肩頭,靠在門邊抱著臂膀看戲。
她道“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,接下來就是對簿公堂,你不用擔心也不必管,想害我,這點兒伎倆還不夠。”
朱修“……”
“你別裝神弄鬼行不行?”朱修捂著胸口,擔心死的模樣,“跟我透露透露,讓我有點兒底。”
“放心,”胡滿笑笑,沒話了。
而另一邊,已經在叫囂著抓胡滿見官了。
甚至還有人擔心道“他們是養大蛇神的人,衙門裡能公平審理嗎?”
“她本就有人撐腰,至於給下毒嗎?”
“審審不就知道了?”
“會不會有人做局害人家姑娘?坑害人家哦——”
接到對簿公堂的訊息,胡老爹差點兒心梗。
“怎麼回事兒?好好兒又出什麼事兒了?”他抓著朱修的胳膊,語氣都在發抖。
朱修被抓的挺疼,聞言趕緊安撫“胡大伯,你別緊張,咱們先趕緊去找巡撫大人想辦法吧這事兒按下去才是。”
胡老爹與老朱稱兄道弟,朱修最多也是喊聲大伯,要不然差輩兒了,雖然一直差這呢。
腦裡亂哄哄一片的胡老爹撒手就跑了。他與朱修被人領著到府衙辦公的後院,然後看到一屋大大的官員,他兩股戰戰,所有的話都堵在嗓眼兒裡了。
坐正中的巡撫正側耳聽錢捕頭話,的就是前邊鬧將起來的人。
巡撫揮揮手,端著張公正嚴明的臉看了看四周圍坐著開會的手下,“現在外邊有狀公案牽扯到大蛇神,咱們府衙不好出面,你們有誰去開堂?”
巡撫大人的態度很明確,那就是避嫌。胡老爹的心一時間拔涼,拔涼的,他不知道前因,但想想也知道是啥後果,一個女孩牽扯到投毒案件,先不論滿的對錯,只她牽扯到其中人們就會給她打上一個不安分的標簽。
一個不安分的女,將來怎麼嫁人?
越想,胡老爹心裡越是火急火燎,顧不上這麼多的官員在場,他噗通跪在地上就是幾個響頭,高喊道,“巡撫大老爺給我們做主啊,我家孫女絕對不會給人投毒,請大老爺明查。”
場面靜了片刻,巡撫嘆氣長嘆道“不能只聽一家之言,但養出大蛇神的人家,想來心思最是純正,這件案定要細細的查,來龍去脈定要查個仔細。”
在場的都不傻,瞬間就想明白巡撫的意思。
一現在正是求雨階段,大蛇神不能傳出不好的影響,包括養它的人,再坐的還都想在地方誌上留下一筆,試問天下有那個地方有蛇神助力求雨?這事兒早就上達天聽了,就憑借這份兒為民的心,完全可以做等嘉獎。
二嘛,呵呵,這胡家雖然從山村出來的,但背靠兩座大山,一點兒不含糊的,在場的還真就沒有幾個敢看了這胡家人的。誰讓人家有靠山——
“謝謝巡撫大老爺,”胡老爹又感激的磕了幾下,額頭都青了一片。
朱修是秀才身份,見了官身作揖就是,他趁眾人沉默的檔口道,“巡撫大人,現在正是祈求蒼天降雨的關鍵時期,不如找先將這事兒壓下去,等過些日再審不遲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這不是時候。壓下去就能大事化事化了,嚇唬嚇唬,破點兒財就能解決的事兒,何必大張旗鼓,自古都是民不告官不究,幾天時間天大的事兒也能治服帖了。
巡撫大人何嘗不是這樣想的,但他今年在這個位為官的第三年,遇上旱災升遷無望,他一沒農桑墾殖,二沒水利興修,不好官位還得往下擼,沒功沒過才最靠譜。
而且按照錢捕頭的話,衙門前現在聚集了不少人,都是等著看這件案的結果,實際上就是看他這個巡撫會不會偏袒,裡面定不缺少有心人,他若明目張膽的偏袒落人把柄,若秉公辦理,那胡家姑娘是懸了。
其中最最關鍵的在於,還有一個田家管家有人看到胡滿半夜外出,那個作證的更夫也跟田家沾點邊兒,這裡裡外外都有田家的影。
無利可圖為何參與?
為了正義?
放屁——
一個田家管事的,為難一個李家嫡系的好友?田李兩家可是世代的連襟,沒這麼窩裡反的。
更何況,田家人可沒閑的要給一個勞什商人做證人。那背後必定有地位不一般的田家主在指使。
也沒田家正經人來打招呼,那就是私怨了。又想,這事兒是田家誰幹的
他這個巡撫的考評,還要仰仗在朝中尚書省管考績的田中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