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胡老爹一頭霧水兩眼迷茫,還假裝很懂,配合著笑一笑,點點頭。
作腔拿式一番,胡盛從懷裡掏出一封信,他自己看了一遍,遞給跟他來的那個人念。
他自己是個半桶水,不認字。
那人拉長調念,大概意思就是靠山屯兒的裡正年紀大了,身為裡正多年來毫無作為。然後把裡正的帽摘下來套在胡老爹頭上,因為他的德高望重,為村裡做了不少好事。
很顯然,縣城那邊兒還不知道胡立正名聲掃地的事兒。
有這麼一出,是胡滿讓老朱動用關系花了銀,也是府城那邊兒給胡老爹的好處,好的借蚯蚓,當然的給好處。
胡老爹懵逼,多此一舉的胡滿牙疼。
“不行,不行,不行——”胡老爹一跌聲的拒絕,三天前才除了那麼一檔手足相殘,這會兒他接受裡正這個職位那不是刻意報複嘛,他不想報複誰,讓親大哥沒法兒活人已經夠嚴重,這下非得出人命不可。
錢捕頭皺著粗眉,臉色始終不太好,聽他們你推我讓很不耐煩。他直接用命令的口吻“縣令任命,不是能推掉的。胡盛帶著人去村裡通報,我們來大蛇神的事兒,今日就的返回去。”
聞言,胡老爹想跺腳,在村裡一傳,人人都要他報複親大哥,手足之間不留餘地,這太狠,太不體面,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則。
無奈錢捕頭揪著蚯蚓問不停,什麼吃喝拉撒,有沒有犯過脾氣傷過人,平時有什麼神奇的事情。
胡老爹在蚯蚓的事情上很慎重,從不吹牛。與胡栓,胡有水幾人把蚯蚓生平能講的了一遍。
231戴了個官帽
這邊兒胡滿正偷聽,十月一個大姑娘特別穿裙帶簪,描眉擦唇,碎步輕移的走過來,手裡還託這一個大紅託盤。
她神氣的斜眼兒看胡滿,哼了一聲屁股都扭起來了,搖晃這進了堂屋。
“一對兒傻叉,”胡滿罵了一句,猜想這是董氏的注意。
讓十月年紀就拋頭露面,除非有人是戀童癖,要不然誰會看上她?這缺德不要臉的注意也就董氏那麼無知婦人能幹出來的事兒。
她無心阻止,董氏跟十月都是不知道好歹的人。
胡滿接在蹲在牆根兒偷聽,二寶支這爛爪跟她學。他的傷口到底是潰膿,爛了,是因為天氣太熱外加細菌感染。每天用酒精沖洗,折磨的死去活來,這幾日才見好定了疤,吃飯都得讓人喂。
屋裡,猛然闖進去一個知書達理的姑娘,幾個大老爺們兒的眼睛就跟著她轉了。不是她多美,是太突兀。
十月剛把託盤上的點心放下,股這膽,鹿亂撞的要布茶點。
看她要往男人堆裡紮,胡老爹差點兒拍桌,穩這嗓道“二丫頭,你下去把,別忙活了。”
他見識廣了,知道女兒家的名聲金貴,此時連十月的名字也沒叫。
胡有水倒是無所謂,還喜滋滋的誇自己閨女懂事兒。
無知無覺的十月被阻止了,她先鬆了口氣,抿抿唇,有些不高興了。把東西放回去就屈膝施禮,道,“十月告退。”
看也不想看她一眼,胡老爹揮揮手讓她走人。
十月走到門前,眼珠朝後撇了撇,唇邊就露出一個笑。她走了幾步,大聲喊道,“哎呀滿,你怎麼蹲在這兒啊,咱們女兒家怎麼能幹偷聽這種事兒呢。”
屋裡幾個人裡朝她看。胡老爹臉黑了,大罵十月是蠢貨。
被打臉的胡滿不僅沒發火,還齜牙笑了笑。十月等了一會兒,到底是怕被整,趾高氣昂的走了。
找藉口出來的胡栓看院裡沒人,就去了外院兒,十月跟白氏她們,還有村裡的一群娘們兒,嘻嘻哈哈的話。
胡栓招手叫過趙七草,問她“滿呢?”
趙七草搖頭,沒看見。
胡栓嘆口粗氣“你整天頂著腦袋,兩鼻孔出氣,除了這些你還會幹嘛?”
她會幹的很多,但生不出孩。趙七草低頭不語。
另一邊兒,胡滿趕上胡盛通告眾人換裡正的熱潮。
她沒出現至少人人都在議論是不是胡老爹報複,奪了人家的官帽。
胡滿出現後,就變歌功頌德了。
她不在乎,意料之中的事罷了。村裡的人大概分成三部分,一部分在胡家門外,一部分是這些不喜歡湊熱鬧卻愛背地裡閑話,另一部分跟著胡盛去了村東頭的裡正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