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滿送信告訴楚娉婷的,她們一直有通訊。
楚娉婷對李顯也不客氣,彎了彎腿就算是回禮了,反問道:“李公怎麼也在?還來這麼早。”
胡滿在他們之間左右看看,沒插話,從樹幹上下來跟朱修話。
是剛才朱修示意她看手裡信筒了。
兩人走到一邊,朱修把信給她,蠟印已經掉了,滿拿過來就看。
是村裡的,信上胡兔娃已經回村,然後又走了,連帶這常娥也走了,回了孃家。
胡滿把紙條捏的稀爛,:“又不是天涯海角,不著急,等回去了再。”
“那我替你回信。”朱修看了一眼桃花樹下鬥嘴的人,原路返回了。
那邊廂,楚娉婷雙臂抱胸,撇著眼珠哼了一聲:“大比在前,身為學你也好意思滿世界瞎晃蕩,對的起誰。”
他們以前少有接觸,都是耳聞對方人品就不喜歡對方囂張跋扈的玩意兒。
李顯的嘴更毒,用看垃圾的目光看人,“一個人人誇贊的閨閣女原來是這般模樣,瞎了我的眼,你們軍中的大老爺們也不過如此吧?”
被懟的嚥了一下,楚娉婷抱胸的手放下,端莊一笑:“讓李公見笑了,就是你父親可能還不知道他掛在嘴上的青玉茶具已經丟了,奪人之愛不好,改天女雙手奉還可好?”
好你娘個雞大腿。李顯收斂漫不經心的邪笑,瞬間變成正經的矜持模樣。
他抱拳施禮:“有幸認識楚姑娘,真是在下的榮幸。再者,送出去的東西沒有還回來的道理,姑娘若喜歡,我在贈與姑娘也無不可。”
鬥嘴這種事兒對與他們有身份的人,分了高低就不揪著不放了,面問題。
楚娉婷不再甩李顯,走過來抓這滿的手,上上下下的打量她:“你就算是穿男裝,我都不會覺得奇怪。但是裙,哈哈,你面癱,穿著有點不符合氣度。我讓人拿勁裝過來,你穿那個好。”
她這話就讓丫鬟回去拿衣服,完全的土豪高大上的做派。
“你問滿喜歡不喜歡了嗎?”李顯沒有好臉色的瞅這相交的兩隻手上。
真想上去把她們分開。
“你肯定喜歡。”楚娉婷挑眉,嫌棄非常,“不會像某個人,唧唧歪歪的關心女孩的事兒,閑的他——”
李顯被嗆的瞪眼,讓胡滿一會兒不許穿。
廢話少的胡滿就站那樣做呆頭鵝,看他們鬥嘴。
飯點了,連帶著朱修,幾個不用讀書的閑人就在桃花樹下用飯。都沒有食不言的臭規矩,飯後楚娉婷還逼著李顯踢毽。
那用她逼,李顯最會玩兒,不論是男孩玩的,還是女孩玩的。
性格最溫柔的男人朱修奉陪到底,之所以他是男人而不是男孩兒,是因為他太成熟了。
他的成熟體現在方方面面,例如現在,他經管不會踢勞什毽,但還是很認真的學,頻頻出醜,逗的出楚娉婷哈哈大笑。
“你笨的爹孃都不想認你了。”楚娉婷捂著肚,施展她的毒舌。
朱修笨拙的用手接住砸下來的雞毛毽,提著長袍喘氣,接的很溜:“我要是踢的能讓人喝彩,我爹孃才不想認我。”
楚娉婷拍著手讓他再來:“踢嘛,我不信教不會你。”
“我捨命陪了——”
李顯趴在胡滿耳邊道:“他倆真般配,我們成人之美咋樣?”
他把目光朝細長的脖頸上拔下來,嘬這嘴唇朝她耳朵眼裡吹氣。
耳朵白嫩,又巧的很,被話聲刺激,有被吹氣,胡滿哆嗦了一下,抬腳就踩在李顯腳上,不輕不重的用腳尖碾。
她低聲罵:“犯賤?還是欠揍?都是吧。”
十指連心,腳丫也一樣,疼的李顯挺腰塌背,想用手扶她一下,有怕被人看見,弓著身唧唧歪歪的求饒:“好滿,我錯了,你快高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