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粘著我哥幹什麼”
不知是被打的,還是被劉豆豆的話臊的,胡有財的臉紅成一片,離奇憤怒的瞪著劉豆豆那張胖臉看。
從彪到大的劉豆豆那會懼,雙眼皮大眼睛瞪的狠不得脫眶。
正因為不著調的話,生氣的黑,看他倆冤家樣,抿這嘴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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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趕考
趕考前的一夜,胡滿帶著幾個身肩重任的男孩躺在露天的竹蓆上看星星。
胡老爹,白氏坐在兩邊給他們打扇,還沒五月的天氣就燥熱起來,蚊蠅也多。
大寶他們腦裡正在進行無限的暢想,擔憂,又渴望那一天快點兒到來。
認知單一的白氏十分焦躁,揪心,一會兒道:“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,也能趁著到府城裡看看大閨女。”
胡老爹比她還心焦,假裝沒聽見,不吭不哈的。
白氏喋喋不休的了會兒,放下扇,站起身道:“我得給祖宗,還有各位神仙上香,求他們保佑孩們順順利利的。”
她不但要去,還催著胡老爹一塊兒去。
幾個人被寄予厚望的孩心絃崩的更緊了,緊張啊——
“神神叨叨的,”胡老爹煩躁道,“想去你自己去,別跟著唸叨了。”
白氏剜了他一眼,叫上胡栓,就甩手走了。
次日一早,睡了沒多大一會兒的大寶他們就被叫醒了,每人換上新作的衣裳,新鞋,新書箱,打扮一新,被哄著,伺候這吃的飽飽的,又去學堂拜別恩師,就上了牛車出發。
幾十個學裡廖先生就選個十個人,每個人都有家長陪同,又租賃了兩輛驢車才將將坐下,跟胡滿他們一車的還有個外人曹青。
這家境貧寒,但長了一顆聰明的腦袋,會讀書,胡家對他多有幫助,包括這次考試的花費,都是胡家出的。
曹青就坐在最後邊兒,沉默寡言的聽著胡滿話:
她道:“這次只是試牛刀,讓你們熟悉一下流程,考不考的上再其次,用心感受這幾天的經歷,也試試自己到底幾斤幾兩,省得你們在這山溝裡坐成井底之蛙。”
她實際上才九歲,出來的話卻張經歷過歲月洗磨的,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。
大寶聞言,被人一直用拳頭攥著的心鬆快了,血液都流的順暢了。
胡滿是家裡一不二的人,一家之主都聽她的,她名次不重要,那就是真的不重要,反正他們的機會還多的是。
一路上快牛加鞭,到縣城的時候也半後晌了。
童生試要歷經三場,分別是縣試,府試,院試。
縣試,府試都透過了才能的到童生標簽的資格,只有童生才能入官學,入學的人由五個村裡的人外加一名秀才做擔保去考院試,亂七八糟考一通,過了院試才是秀才。
但大多數的人都卡在院試這一關,有些白發蒼蒼還不死心的考。可見這個秀才功名有多難。
進了城,城邊涼棚裡等候多時的人迎過來。他一身寶藍色廣袖袍穿在瘦高個上,三千發絲用玉冠束在頭頂,淩而不亂的碎發搭在飽滿的額頭上,瘦長的臉上劍眉星目,五官挺拔。
他有這讀書人的溫和,也有陽光大男孩兒的活潑開朗,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,特別的好看。
這個人在胡滿眼裡是個處處周到的體貼人。
“胡叔,”朱修拱手行禮,面帶笑意。
胡老爹趕緊招呼他:“修啊,你怎麼等在這裡?哎呀,叫個人就行,還勞你跑一趟。”
朱修站成挺拔的姿勢,對著大寶他們點點頭,又沖著胡滿笑了笑了,才道:“寶祿他們第一次參見童生試,我這個幹哥哥,外加東道主自然的親自來。”
“好好好,”胡老爹笑出一臉的褶。
朱修在城東靠近官衙的地方早早租賃了院,由與縣試是縣官老爺主持,考場自然就在縣衙內。他們到的時候途徑官府,衙門附近站著許多前穿著黑藍相間的捕快服飾的人,已然是嚴守的模樣。
眾多衙役裡匆匆跑出一個人,他攔住胡家的牛車,對著胡老爹鞠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