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哧,胡滿笑了,感覺自家爹就是來搞笑的。她在家裡眼裡向來任性,別的事兒就算了,但給姑姑買收拾這事兒不行,她抓起那對兒耳墜就拿在手裡,對胡老爹道:“給姑姑買了,要不然我就告訴奶奶你又給老太太銀了。”
胡老爹老臉一紅,讓胡滿滾蛋,他則是心疼肝疼的跟二講價格。
油鹽醬醋,新衣棉花,見樣兒都要買點,等在回去的時候多了半驢車的東西。
胡滿坐在生氣的胡老爹身邊,裝作天真模樣道:“山了有野驢,讓蚯蚓抓一隻啊,到時候咱們家也有車了,爺爺你好不好?”
“你騙誰呢?”胡老爹不上當,“我還從沒聽過山上又啥野驢,你別瞎搞,拿這個去騙大寶他們去。”
在騙人?當然不是。“你不信拉到,就等著我向你證明吧。”
最怕的就是她這個自信滿滿,天不怕地不怕的樣。胡老爹牙疼:“你想讓我信,這幾天就乖乖待在家裡,要不然,我就真生氣了心你的皮。”
那樣連伏的山脈,裡面究竟有多深住了幾百年的靠山屯人都不敢輕易探查,因為那代表這危險,胡滿近來的表現讓胡老爹十分憂心,怕她一個不注意就出點什麼事兒,那不是要命嘛。
連胡栓都感覺到了胡老爹的種種憂心,更何況是胡滿,她乖巧的點頭,還發誓自己不會亂跑。
剛進村,翹首以盼的孩們就把驢車圍住了,胡滿站在車轅上,手裡拿著的布口袋指揮者眾人排隊:“都站好了,答應你們買的糖已經買回來了,誰不排隊不給誰分糖啊——”
“都快點,磨磨唧唧的,不想要銀了?”
亂哄哄的隊伍一下就搶這站好對,二寶期期艾艾的想插隊,被胡滿一個眼刀瞪回去了。
一邊圍了不少的人,指指點點的。
“看著樣是真賣到銀了。”
“啥好事兒都讓他們家攤上了。”
“一個村裡住著,有好事兒為啥不叫上咱們?”
“恨不得在別背後把人家數道的狗血淋頭,你為啥不叫你們?”
“就是,與其眼紅不如嘴上積點德。”
你一句他一句的爭執起來。
那沒參與到摘枸杞隊伍中的孩只能眼巴巴的看,許多人拉著胡老爹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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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9無私
胡滿那邊,又讓人分成兩隊,提著布口袋道:“桂花糖八文一斤,這是三斤,正好一百粒,咱們三十個人先一人三個,剩下的再。行不行?”
“行——”一聲行喊的按耐不住,他們許多人都沒吃過糖塊,一年到頭吃飽就得了,誰會給他們買糖?
仰面看著胡滿的那一雙雙眼睛裡帶著渴望期盼,看的她心裡感慨萬千,她在末世活了那許多年,對吃,那是刻骨銘心,胡滿這樣做不是大公無私,只是受不住這麼一雙雙朦朧渴求的目光。
四四方方手指腹大的暗黃色糖塊從胡滿手裡遞過去的時候,第一個拿到糖的人迫不及待的捏起一粒放在嘴裡,十分甜,十分清香的味道在味蕾上散開,口水蔓延,嗆的竟咳起來,他捂著嘴,咳得滿臉通紅也沒舍的把糖塊吐出去。
許多人嘴巴裡都寡淡慣了,被嗆到的真不少。
發完了糖,胡滿讓大寶把帳本拿給她,煞有其事的點名,二寶蹲在一邊算賬,胡老爹負責發銅板,三兩銀換成兩千八百五十個銅板,那沉甸甸的半麻袋看得人簡直眼紅。
胡滿指著圍上來的大人:“你們都往一邊站,這都是我們留著以後買筆墨用的,不許臉皮厚的拿去花到不正經的地方去。”
“哎呀,滿的對,都別跟孩搶,回到家也不行啊——”矮媳婦大這嗓門給胡滿捧場。
她一句話就把人給笑了,眾人紛紛表示會把錢給孩收好。
“不能這麼不要臉,感覺發吧。”有人迫不及待了。
鬧哄了好一會兒,胡滿才開始念名字,唸到的人就上前核對斤數,他爹孃老陪在一邊掰著手指算賬。
三十個人,每個人都分到盡一百二十文,一個銅板的購買力不算強,但每人衣襟前兜了那麼多的銅板,簡直是亂人眼,孩們的激動更直接,蹦跳喊叫,眾人簡直是經歷了一場狂歡。
從此以後胡滿在村裡一呼百應,不但孩們唯命是從,就連許多大人都將她當做財神。胡家在靠山屯兒的地位聲譽直線上升,胡老爹偶爾也管管別人家的閑事,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富貴閑人,收獲季節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