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她就偷偷道:“三哥哥特別好。”
“嗯——他脾氣很好,”胡青青一不心就了心裡話,捂著胡滿的嘴讓她不許出去。
“你他那裡好我就不出去,”胡滿絕對不是八卦,她是想幫著姑分析一下。
猶豫了半晌,心裡漲滿的感覺讓胡青青吐露道:“有一次我實在不想他給我打水,就把水桶踢倒了,還砸中他腳了,他不但怪我,還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腳疼不疼,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兒。我隨便大哥還有爹總不回來的事情了,然後,然後他就不見了,我以為他生氣了,誰知道今天才發現他是幫爹去打石場幹活去了。”
這,這也太會追求女孩了把,不過就這麼點兒事兒就把你給打動了?胡滿捂著胸口道,“不定他就是想掙工錢——”
胡青青從滿心膨脹的感覺中清醒,嘴裡想反駁,但覺的自己要是自作多情了就太難看了,她就低著頭難受。
不得不胡滿太壞了,一句話就把一個懷春的少女戳回到自我懷疑的世界裡去。
她磕磕巴巴的解釋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就是吧,看人吧,不能那麼簡單,就這麼點時就感動了”
我在啥。胡滿囧了,探著頭看自家姑姑的臉色,訕訕的摸鼻:“我都是瞎的,姑姑要是想知道我去幫你問問三兒啊。”
“站住,”胡青青面無表情道:“敢去我打斷你腿——”
我的姑姑,你要不要這麼兇,不就了句大實話嘛。胡滿鬱悶了。
另一邊,矮跟胡老爹結伴上茅房,也在孩們的親事。
胡老爹早就知道這事兒,想了想,沒吭聲。
矮也不急,慢悠悠道:“前幾天我跟幾個孩提分家的事兒,想著三兒成親了我就把家分了,我那大孫都快要成親了,不分不行咯,老話孩們是遠了香近了臭,分了家沒那麼多怨氣,老胡你我這主意咋樣?”
胡老爹問了一句:“三也分出去?不怕人戳你脊樑骨啊?”
矮瞪眼:“我給他們整治新屋,分地掏銀,我看誰敢暗搓搓的我。”
“嘿嘿,那我肯定不。”胡老爹笑了,提上褲就走人了。
矮也笑,跟上去等會就事兒定了,他好回去分家。
晚上飯食就很講究了,李賢李賢一桌在炕上,胡老爹他們在炕下放一桌,白氏等女眷就在灶房。李顯非的跟過來,就混在灶房跟幾個孩搶著吃。
飯吃半飽酒過三巡,矮就端著酒杯站起來:“借這這杯酒,我給我家三兒跟你們老胡家提親。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們包含。”
李賢別有性趣的看著。
胡老爹也不含糊,跟矮碰了一個仰脖把杯中酒喝了,正色道:“跟你幾十年的交情,我就是看中老兄你這個人,有你這樣精幹的人教導,想來三兒也不差,這親事我應了,不過醜話到前頭,你們老皮家要是對我閨女不好,我可是要撕破臉打上門去的。”
“要是有對不住你家女半點兒的,你把我家房拆了我都給你作揖。”矮手一揮,大氣的很。
李賢湊熱鬧道:“恭喜二位了,到時若有空我來討喜來喝杯喜酒。”
這是莫大的榮耀,胡老爹大大方方的謝了,這讓矮更加的看重胡家這門親事了,兩家結親看重的一大半還是家事。
這訊息很快就傳到灶房,胡青青正吃飯呢,差點咬舌頭,捂著臉就跑了。
“恭喜,恭喜啊,”鹿氏連忙道喜,又提及紅英跟胡有財的喜事。
“要很久才能給有田哥紅英姐道喜了,”話很少的劉巧兒接了一句,眾人也沒房心上,也就胡滿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劉七草心裡惴惴不安,端起胡青青吃了一半的飯追出去。她實在不想看見劉巧兒那張笑的無害的臉,沒人知道這個人心裡有多毒。
受了打擊的董氏顯得沉默寡言,聞言撇撇嘴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,她已經跟胡有水和好了,但總忍不住想以前的事兒,吃不下睡不著。
“哼——”被無視的老太太撂了筷冷哼,“我還沒死呢,就一個個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了,孫女婆家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,我不安逸那個皮家,眼裡還有我這事兒就作罷。”
矮媳婦還在呢,但她一點也不窘迫:“大娘,有啥不滿意的你就在禮節上掐我們唄,那才叫真為難,你老就這麼生攪和,傳出去落人話柄。”
“甭激我,我我不同意,”一句話沒完呢,老太太就頭一歪,趴在桌上,呼嚕都響起來了。
白氏趕緊打圓場:“老太太糊塗了,吃點酒就醉了,的話有口無心,矮家的可別在意,我女的婚事且由我呢。”
“哪能啊,”矮媳婦這下放心了。叫了胡栓,讓他背這把老太太送到老宅去過—夜。
夜裡,外人都散了,胡家對睡覺問題發愁,家裡就那麼幾間房,本就住不開,白氏就讓胡青青帶著幾個孩去了胡二嫂家,劉七草這個三個多月的孕婦也跟著去了。董氏留下幫這白氏。
胡栓他們就被別的人拉走了,他們自然有地方湊合。倒是胡有田,拒絕了幾個好友的邀請,沿著路就往村東走。
到了族長家他繞到後牆學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,就倚著牆打飽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