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們們也都過來,來來來,天大的好事兒啊。”
他特意把大寶二寶胡有財他們叫到跟前,還想叫胡滿來著,但這裡都是男孩,就算了。
“啥好事兒?”胡滿偷偷問李顯。
李顯笑的特賊:“你等會兒就知道了,是我們李家的一片心意,我爹你家是大義之家呢,不是誰都有勇氣做這樣的事兒。”
“替我謝謝你爹——”胡滿露出了今天頭一個笑,異樣的甜美。
李顯發現新大陸一樣,緊盯這她看:“木呆呆的臭丫頭,你真應該多笑笑,好可愛啊。”
另一邊,眾人七嘴八舌的問是啥好事兒,胡老爹賣關,看人都聚過來了,放了鑼鼓先對李賢鞠躬。
李賢笑了笑避開了。胡老爹只管拜自己的,而後大手一揮道:“崽們都跪下拜善人,李公給你們帶筆墨紙硯了。”
孩們懂個啥,但這幾天被家人發愁唸叨的墨筆現在有了,他們是很高興的。大寶帶頭頭一個朝地上跪,二寶一點也不怯場的喊著感謝的話。
其他孩有的被自家大人踹了一腳趴在地上,好多孩就跟著,參差不起的跪下磕頭。
李賢嘆息著搖頭了幾句鼓勵他們好好學習的話,就讓人趕緊起來。
那心疼筆墨沒報名的人後悔的腸都青了,但李家周到的從馬車裡拿出大量的點心分發給眾人,是為了賀喜學堂竣工。
筆墨紙硯更是用漆紅的大木箱抬下來三臺,筆墨紙硯樣樣俱全。大多數的這輩還是頭一次摸雪白紙,直挺的毛筆,漆黑的墨條,孩們歡呼雀躍,各鄉民卻是感動異常,眼眶都紅了。
胡滿摩挲這白皙的紙張,在心裡默默的給李家添了一筆,總有一天她要把欠下所有恩情一點一點還回去。若是沒有李家,光學堂的事兒她就要愁白頭了。怎能不感激人家呢——
東西送完了李賢就提出來告辭,這個地方青山綠水,但不是他該呆的地方,呆不下去就想走,還能趁天黑趕到城裡。但李顯不樂意,撒腿就拽這胡滿跑了。沒法,李賢整不過自家弟弟,只好留下了。
李顯剛拉著胡滿他們跑出來,就見門口有好幾個孩已經等這了,這下他高興壞了撩起袍下擺就瘋跑起來,跟人跑到河邊,偷偷摸摸就脫的只剩裡衣下水。
胡滿就在傍邊看著,被人笑不知羞看男孩洗澡。
要不是怕有人是旱鴨被淹到,她何必看這群屁孩掐著腰溜鳥兒的。
這把李顯氣到了,在家裡她那樣大的女孩都要被不跟男孩接觸的,覺得胡滿不像話,嚷嚷這讓她走,快滾蛋都出來了。
“——”胡滿黑著臉甩手走了,她的好心被人糟蹋了。
‘啪啪’拍了幾下水洩憤似的,李顯爬上岸濕答答的就套衣裳。
“你咋不玩兒了”胡有財還沒玩兒夠。
“我方便去,你們先玩兒這。”李顯丟下一句話就跑了。跑了幾步就看見躺在樹下敲著二郎腿的胡滿了。他下意識的鬆口氣,知道讓滾蛋的話的過分了,走到跟前就問胡滿:“臭丫頭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胡滿撩開眼皮看他一眼,沒話。李顯就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草地上,擰這濕衣服道:“我知道你生氣了,我還氣呢,怎麼有你這麼個大傻朋友,一群男孩洗澡,你眼巴巴的看啥呢?你天天看呢?”
“你能閉嘴嗎?”胡滿被那句天天看內傷了,她有病才會去看一群孩的光屁股,又不是沒見過,啊呸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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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說親
李顯壓著氣兒道:“你看看別的姑娘那個會往這邊湊?你還是別跟她們學了門口,還是改天我把女德給你拿過來讓廖先生教教你。”
“女德你個大頭鬼,”胡滿坐起身生氣的吼,大大的眼睛裡狠不得噴火。
一隻手指在她臉上,“你不知錯還好意思跟我吼?你快跟爺道歉。”
世界如此美好,我卻如此暴躁,這樣不好,不好。胡滿垂下長長的睫毛心裡不停的唸叨,最後還是一把將李顯戳到臉上的手開啟了。
“你讓我戳幾下就完了,要不然我就讓廖先生天天教你女德。”李顯自己找臺階,在家裡的那些霸王脾氣在胡滿跟前全消失不見了。
胡滿氣完了那還真能跟一個孩計較,了幾句就又孩氣的和好了。
自認把臭丫頭哄好的李顯又跑到河邊兒去玩,笑聲離了老遠就能聽見。
遠遠的聽見沙沙聲,發呆的胡滿才側過頭看見蚯蚓。
招招手把它叫過來:“你來幹啥?”
蚯蚓亮眼珠巴巴的看著緩坡下的水溝,它是來玩兒的,以前老在河溝游泳。身張的太龐大就沒來過了。
自己養大的東西,它一撅尾巴胡滿就知道它啥意思,撇著嘴抱怨:“你才認識他幾天?巴巴的要跟人家玩兒,你就不應該是條蛇,你是白眼狼,投錯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