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的都蚯蚓想打滾了。
怕露餡,胡裡正對著守門人解釋,就在山上打的,已經死了要拿去等等,又掏了幾個銅板算被放行。
所以啊,還沒進城就招人眼了。驢車後面跟了幾個尾巴。
胡滿搭著腿坐在車尾,分出心思看城裡的環境。
黃土路左右屹立這鱗次櫛比的青磚瓦房,大多都是鋪面,有茶坊,酒肆,腳店,肉鋪,公廨官員辦公的場所)等。匾額與布番摻雜,街邊斑駁的牆面明這個縣城並不富裕,臨近夜晚,街道上沒啥人,稀稀疏疏的幾個沿街叫賣的販,看景計程車紳,身負背簍的腳僧,形形色色,男女老幼,倒也稀奇。
胡滿頭一次來,看著看著就眼花了,她兩眼一抹黑覺得文盲不認字這個事兒的盡快解決。
其他的人不比她好,都是土老冒,沒往城了來過幾次。
尾隨的人混在稀稀拉拉的人中一點兒不也打眼,胡滿懶得分心看著他們,就用精神力把人幹暈了。
好好的人就那麼同時暈在街上,好熱鬧的就都圍上去。
胡裡正大搖大擺的領路,指著街邊的店鋪的跟他家的似的。
“看那個,城裡唯一一家大酒肆,我在裡面跟人喝過酒,那好酒好菜你們想都想不出來該是個啥樣。”
胡老四眼饞,不管真假,就要求胡老爹:“三哥,等會賣了銀咱們就上這家來叫上一桌酒席,讓俺們也開開眼。行不?”
“成嘞,”胡老爹飄飄然,一口就答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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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9歪心邪念
天漸漸黑下來,店基本關門,只有稍大點兒的店鋪在門口掛上了燈籠。正是晚飯期間,最熱鬧的要數飯鋪,啃了一天幹糧的胡滿早就餓了,聞著飄香的飯菜肚嘰裡咕嚕的叫。
領路的胡裡正確實對蠻縣城熟悉,帶著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家掛著帆布招牌的店面前。
他解釋道:“咱們現在這兒湊合一夜,別看店鋪,老闆是好人嘞。”
“聽的,”胡老四附和,探頭朝裡看,也不進去。
“走,”胡裡正大手一揮,很有點氣赳赳的樣走進去。
胡老爹他們跟著進去,胡滿跟大慶守著驢車,裝死很久的蚯蚓耐不住伸出頭,快速的吐著蛇信朝周圍看。
“滿啊,你,你讓它鑽回去,別讓人看見。等會也不知道咋安排蚯蚓住下,這麼大的個頭。”大慶發愁道。
“就讓它這麼待著就行啊,”胡滿理所當然道。
大慶感覺跟她不清,看見胡栓出來就趕緊迎上去,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。
“沒事兒,”胡栓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膽的表哥道:“蚯蚓很聽話,不會亂跑,你不是都看到了嗎。”
匆匆了一句,店裡的二就過來幫著拉驢車去後院。胡栓哪敢讓那個別人拉,接過手跟著去了後院。
“唉,真愁人——”大慶愁死了,唉聲嘆氣的往店鋪裡去。
後院,胡滿看著空蕩蕩的草棚算是放心了。蚯蚓沒見過牛馬啥的,剛開始看見驢的時候就表現的特別稀罕,把它跟別的牲畜放一塊搞不好就偷摸吃掉了,不吃掉也給人家嚇壞了。
胡栓也放心了,偷偷囑咐胡滿:“你跟蚯蚓不能讓它亂跑,把它安撫好了就去前院找我們,爹給你弄飯去,餓了吧?”
“嗯,”胡滿點頭,看著給驢喂草料的店二也走了就把草簾掀開讓蚯蚓活動一下身軀。
“蚯蚓,今天晚上不準離開驢車,更別偷偷摸摸的嚇唬驢,要不然你就完蛋了,賣了你都買不回來一頭驢。”胡滿連帶嚇唬道。
唬的蚯蚓連忙點頭,進城的時候就要把它吃掉,它害怕呢。
胡滿陪了它一會兒就回前院,大堂裡放著幾張大長桌,還有幾個陌生人,店二正笑呵呵的上飯。
胡裡正大嘴一張就要了幾個葷菜,心疼的胡老爹啥話也不出來。
是葷菜,就是幹菜蒸大肥肉片,這個時期還沒有炒菜哪一,大多數的菜不是炸的就是蒸的。但胡滿一點也不嫌棄,咬著肥肉吃的也挺香,總比啃幹糧好不是。
夜裡幾個大老爺們就擠在最便宜的大通鋪上,胡滿睡在爺爺跟爹中間,被震天響的呼嚕聲吵得頭大。
她睡不著,胡老爹也睡不著,他擔心啊,時不時的用腳碰碰放在炕裡邊的背簍,那裡面裝著人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