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著家裡人的面兒,他不想細,而且銀的事兒跟不能。
白氏氣過了就冷靜下來道:“不回來就不回來把,親家那邊她伺候著也好,省的讓人家我們打了人還不管不問的。。”
“那是咱們家的兒媳婦,咋就能留在孃家不回來呢?老劉家太不懂號了。”董氏埋怨道。劉七草不回來家裡的活就得她幹,清閑久了,幹點活就累呢。
“大嫂跟我過她孃家人不好相處呢,估計她自己也不願意留下。”胡青青維護道。
“不她,”白氏又問胡老爹:“他家房的事兒商量好啥時候蓋起來了嗎?”
“沒銀錢,要借銀。”
“那不行,咱家也沒錢——才做了幾天親家就好意思張口借銀,好大的臉。”
胡老爹話沒完,董氏就頭一個站出來反對。
她這話的難聽,胡有水看胡栓面色不好就呵斥董氏。“就你嘴大,胡咧咧啥,爹話還沒完呢。爹你接著。”
胡老爹看了一眼不哼不哈的胡栓,接著道:“咱家這情況,我咋能答應到時候他家蓋房咱們出把力氣幫這打石頭,這就算咱們仁至義盡了,要不然這麼大的事兒咱們不管不像話。”
“行,我沒意見。”胡有水頭一個表態。緊接著胡有田也沒意見。
但蓋房這種事兒只能開了春。胡栓把那半兩銀的賠償費送過去了,劉七草才回來,她面黃肌瘦的樣讓人以為她得了病。
劉七草在這個家裡更加抬不起頭,因為胡栓基本上不搭理她。沒有男人撐腰,她自己更加立不起來。
盡管沒人會明目張膽的欺負她。出了董氏——
冰雪消融,地皮上冒出綠意的時候天氣一天一天轉暖,人們脫了棉襖換上夾衣,去了笨重的模樣。
胡青青帶著胡滿跟姐妹們一起上山挖野草。一大群人,都是十幾歲的年紀算是大人了,聚在一起進山大人也放心。
山邊型野物都快絕跡了,猛獸也不會靠近,從在這裡長大的人都知道規矩,沒人會往深山裡跑。
剛開春的山上野菜長到半大,卻是最好的採摘期。
胡青青拿著鋤頭教胡滿認野菜,撥弄著一顆醜不拉幾的草道:“這是薺菜,能涼拌,做湯,最好吃的做法就是包餃,可香了。這一片都是這個,滿你瞅準了再挖,慢慢來,別傷了手。”
聽著姑姑的話,胡滿抬頭看像分佈開的姑娘們,她們的手腳都很麻利,能準確的從野草裡面辨認出那種能吃,那種有毒。
想她這樣的孩不在少數,漫山遍野的追跑,看不出來一點對生活貧苦的不滿。而自己卻想吃餃。
這樣不對。胡滿反思自己,掉過頭來揮著鋤頭挖野菜。其實她壓根就不用人教,腦裡略想一想就能找到很多關於野菜的資料。
想當年在末世時,人除了戰鬥,也不是沒有生活,只不過在滅亡面前有心享樂了人太少了。她自己最休閑的娛樂就是看書,對書本甚至産生了迷戀,在文字裡她能看到渴求的淨土。又怎麼能不讓人痴迷——
“滿,你家蚯蚓嘞?”村裡孩白蓮花跑過來問道。
胡滿一想起她這朵白蓮花就想笑,這孩爹媽太會起名字了。而且名字跟人嚴重不服,人長得塌鼻方臉,一雙招倒是雙眼皮大眼睛,但黑,下頜骨寬,醜醜的。
“不知道蚯蚓去哪兒了,它不願意出來嘞。”胡滿笑眯眯的看著白蓮花道。
“你把它叫出來唄,讓我們看看蚯蚓長大了沒。”白蓮花方方的道。但要是鼻孔裡不要時不時的冒鼻涕就更好了。
“我找不到它嘞。”胡滿拒絕了。村裡的孩沒少欺負蚯蚓,狠不得天天守在村口等著騙蚯蚓叼回來的東西。
蚯蚓傻,誰要它都給。雖然這是胡滿自己囑咐它這樣賣乖的,但自己寵物傻傻的被騙讓人好氣哦——
“那咱們一起挖野菜把?”白蓮花指著一堆孩道。
胡滿不想去,她沒興趣哄一幫孩玩兒,但還是答應了。
“好好玩兒,別鬧氣啊。”胡青青不放心的叮囑。
“哎呀,沒事兒,滿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人。”劉娟笑著調侃,她家狗蛋回家沒少告胡滿欺負他的狀。
“啥啊,我是怕她欺負別人——”胡青青語氣幽幽的。
“啊?哈哈哈,”劉娟樂的捂這肚,壓低聲把劉狗蛋平時的話拿出來逗悶。
另一邊,胡滿被屁孩圍在中間問東問西。
“蚯蚓不會生仔仔,是公滴——”胡滿無奈,她這話要一百遍了。
“你就是不想給。”孩甲硬著脖噴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