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寶不哭了,我沒事嘞。”胡滿安慰哭的稀裡嘩啦的人,用袖給大寶擦眼淚,笑眯眯的告訴他:“我認路呢,直走就可以到家,你認路嗎?”
“認得,不用拐彎的。”大寶手指著山路輕輕抽噎這道。
胡滿繼續轉移特他的注意力:“嗯,所以呀,你不用擔心,爹不帶我一起我也可以回家。”
“不跟爹一起了,他都不想要你了。”大寶還記得剛才胡栓是怎麼惡狠狠地不要妹妹的樣。
“那行,我有哥哥保護,以後都不要爹了。”胡滿面無表情,她這會兒真不待見自己爹,他就那麼甩手把自己丟下走了,要不是大寶找回來親爹不定氣的回到家才想起她來。
“好,以後哥哥都要保護妹妹。”大寶擦了把鼻涕,特別正色的承諾道。
當胡栓抱著二寶走回來看著有有笑的胸妹倆時,他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別扭的勁兒也上來了,做爹的就沒有給自家孩服軟的。
所以胡栓就算沒那麼惱火了,還是沒搭理胡滿,連帶著大寶也沒理,扭頭走自己的。
胡滿看他這樣就知道是拉不下臉還在生氣,她還氣呢,撇撇嘴就對著趴在胡栓肩膀上正在要自己走路的二寶招手。
“爹我要下來,我姐叫我呢。”二寶扭著身要下來。
胡栓聞言,只覺的孩都是白眼狼,沒一個貼心的,他氣呼呼的把二寶放下,自個甩著手走。
“姐,哥——我來了。”二寶不知道剛才的事兒,笑呵呵的朝胡滿奔過去,拉著她的手砰砰跳跳的。
“剛才爹要把滿扔掉——”大寶又把心裡的不滿告訴弟弟。
這刀插的好。胡滿咧著嘴看像大嘴巴的二寶。
“為啥啊?幹嘛要把姐姐扔掉?”二寶生氣了,不等大寶回話就氣呼呼的上前要去質問親爹。
“別去——”胡滿把他拉住,告訴他自己沒事兒,她不怕。
“那也不行,咋能把你扔掉,爹這樣不對。”二寶認死理,扭著身要跑。
孤家寡人的胡栓本來距離他們就不遠,幾個孩的話他都聽見了,鬱悶的吐血,教訓滿這樣不聽話的孩他還有錯了?
還沒到家,就飄起大雪,胡栓氣過了就揹著二寶接著走,但為了教訓胡滿他還是不搭理她。心裡憋這一口氣等著回家湊她。
結果二寶看哥哥姐姐走著,他也不讓背了,邁著短腿幾個孩頂著雪走回家。
到了村口幾個孩就撒丫往家瘋跑,進門就喊著奶奶,等白氏出來就撲進她懷裡哭。
“奶,我爹把妹妹扔掉了。”大寶哭著膏狀。
“啥?”白氏有點懵,滿好好的站著呢,咋就仍掉了。
“爹壞,讓我們走著回來。寶兒腳疼,我冷,嗚嗚——”二寶早就走累了,心裡對親爹不是一般的有意見。
“啥?”白氏連忙扶著二寶的肩膀上下打量他,就見孫身上還掛著雪,手冰涼。
白氏把幾個孩的手臉都摸了一遍,冰冰涼的手感讓她心疼的慌,心肝肉的把幾個孩摟在懷裡。
“真是的,咋能讓孩走回來,好幾十裡路呢。”胡青青也心疼,邊埋怨邊拿熱手巾給孩擦手臉。
白氏正要話就聽見院裡有話聲,知道是胡栓回來了,就哼了一聲等著他。
“娘——”胡栓進屋剛開口。白氏就噼裡啪啦一頓罵。
“你別叫我娘,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把孩看好,你就這麼看的?幾十裡的路你讓他們走著回來,你還是個當爹的嗎?外面下那麼大的雪你讓幾個孩就這麼走回來,鐵石心腸的玩意兒,你時候我要是這麼照顧你,你能長這麼大?你親孩都不知道心疼,你還指望誰能心疼他們?”
白氏一頓,看著胡栓的黑臉,問他:“你媳婦呢?她咋做人媳婦的?懂不懂四六?在家看著挺好,我一眼看不見就這麼虐待我孫,什麼玩意。”
胡滿捂在被窩裡偷笑,下一秒就為自己的屁股悲哀,白氏最忌諱她一個姑娘打人,知道了肯定不手軟的要揍她。
被劈頭蓋臉的一頓嚷,胡栓氣得夠嗆,他是氣幾個孩瞎告狀。又不能跟自家娘對著嚷嚷,只能把在劉家的事兒了一遍。
“這倒了血黴了,不吉利,大過年的房塌了他們要遭殃啊。”白氏驚嘆,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兒太不好了,懷疑劉家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事兒了,要不然好端端的房咋轉眼就塌了呢!
“誰不是,那一家兇得很,看著就不講理的人家。”胡栓想起劉老頭惡狠狠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,又不是血海深仇,自己還是他女婿,不給面就算了還不依不饒的,一句話不好就像打人的樣。
“那人沒啥事兒把?砸到人了嗎?”胡青青蹙眉詢問道。
“人倒是沒傷這,就是劉家那根獨苗,被滿那一拳打的夠嗆。”胡栓目光幽怨,想起當時的場景心有餘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