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年紀太聽不懂我再什麼。董氏撇嘴,再接再厲道“趁著現在是冬天,趕緊把著禍害給扔了。”
“不行,不準扔,蚯蚓幹啥了你就要把它扔了?吃你的了喝你的了?”胡有財頭一個不答應,插著腰擋在董氏面前。
他話問的非常直接。董氏不敢跟這個叔歪纏,纏不過他。就越過胡有財直接跟胡老爹“瞧十月被嚇的,以後這蛇在長大了,那不得嚇壞您孫女啊。”
“等過了冬再,這麼冷的天扔出去凍死了是咱造孽,對家裡的時運不好,”胡老爹跟蚯蚓經過短暫的相處,已經不覺的它有多可怕了,反倒覺的他奇的很!
“那過了冬在扔出去,就當是咱家造福了,”董氏沒敢在拿著十月的事兒硬逼,胡有水已經給她使眼色了。
好好兒的玩了最後不歡而散,妞妞把蚯蚓對折著拎回灶房,從臃腫的大棉襖裡拿出一個葫蘆,朝後邊兒瞥了一眼老實沒跟上來的孩們。
她低聲催促“快點兒。”
蚯蚓甩了下尾巴,頭對著的葫蘆口使勁兒,它緊挨著頭部的位置,鼓起來又憋下去,來回幾次,呲的一聲,有灰褐色的液體從它嘴裡噴射出來,液體沿著葫蘆口噴了進去,有少於順著流到妞妞手上。
刺啦啦的灼痛感透過面板傳到腦神經裡。妞妞甩了甩手,黃金蛇的毒性不大,咬了人頂多就是有被燙傷的灼痛感,並不會有大的傷害。
蚯蚓的毒牙只是齊根斷了,上頜的毒腺是完好的,只不過噴射毒液時比較費勁兒。
妞妞獎勵似的摸摸蚯蚓的頭,由於已經開始用語言下命令,她就只會蚯蚓會瓦罐裡去。
蚯蚓巴不得,它早就開始變冷了,扭著身就爬進去一圈一圈的盤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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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4做棵樹
被蚯蚓這條蛇沖擊了一下,家裡白天被糧食的事兒鬧的不愉快消散了不少。
晚飯時,都在東屋吃,白氏想起被抗走的糧食心裡堵的吃不下飯,怕敗興,喝了碗湯。
都勸她看開點兒,蒼白的語言撫平不了心裡的創傷,大家越,卻越是氣憤。
還是胡老爹發話,讓大家都散了。
人都走了,白氏又開始卷鋪蓋,這次二寶嗷嗷哭,也沒能攔住她的步伐。
夜裡,白氏跟胡青青了很多有關老太太的事兒。
有些胡青青知道,有些卻不知道,聽了,竟不知道該恨老太太的不講理,還是該佩服她的能幹。
“那老太太怎麼就非得找咱們家的事兒呢?我二嬸家不是更好拿捏?”
胡青青不懂了。以前她不敢問,現在有機會了就想知道,老太太為什麼獨獨看他們不順眼,明明還有另外兩家,為啥總是他們受欺負呢?
“唉——”悠悠一聲長嘆,白氏摩挲著胡青青的頭頂道“你奶也是個要臉的人,不敢真的欺負你二嬸他們孤兒寡母,怕被人戳脊梁骨。老太太逞能耐欺負咱家是因為你爹慣著她,一哭二鬧就能達到目的,她為什麼不欺負咱們呢!”
“孝順她還孝順錯了。”胡青青憤憤不平,想起混不吝的胡老四一家,又想到胡老爹那張祥和的面容,覺的人善被人欺特別適合她一家。
“你爹也是沒辦法,他心善。”白氏壓低了聲音輕輕了一句。
孝字大如天,白氏一直被孝字壓著,但這口氣就是咽不下,她不怕窮,也不怕老太太鬧,可是她怕被人,她有兒有女,有這麼多的孩要顧,孩們以後還要在外行走與人相處,背上不好的名聲會讓他們抬不起頭來做人。
所以她打著心眼兒裡厭惡老太太,厭惡老宅一家。
白氏怕胡青青心裡生出怨氣,就跟她講為人做事要寬厚待人。
竊竊私語的夜話悄然然停歇,胡家的院裡寂靜一片。
妞妞在黑夜裡掙來那雙明亮的眼睛,全神貫注的聽著輕輕淺淺的呼吸聲。
人都睡熟了,可這還不夠。妞妞閉上眼,精神力瞬間散發,屋裡的景象清楚的映在她腦海中,睡熟的白氏與胡青青頭一歪,呼吸漸沉陷入昏迷。
無形的精神力又來到東屋,呼嚕震天響的胡老爹同是頭歪了一下,然後是胡栓,東側房同住的胡有田胡有財,最後是西廂房,妞妞雙眼緊閉的臉上生騰出一抹邪笑,將精神力散進屋裡。
靠牆的大炕上一溜兒躺了仨腦袋,他們同時將頭歪在肩膀上,妞妞記仇的很,董氏反對她養蚯蚓的話她一個字都沒忘,又再次故技重施,照著董氏的臉啪啪的打。
黑夜裡這陣兒響繞梁傳到院裡,空蕩蕩的回傳。
妞妞收回精神力,面無表情的開始穿衣裳。
穿的太多不方便,就只穿了裡面套的夾襖,薄是薄了點兒,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。
堂屋門上沉重的暗栓被她一揮手開啟了。名堂堂的月光照在她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