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知道是不是裝暈,特別容易,用精神力摸她一下就行。但把奶奶逗破功了,那不完蛋了嗎。
堂屋裡,胡裡正拉著郎中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,知道弟妹這幾天不能動。就連忙表態“在我家養著,我讓她大嫂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不能因為跟老太太鬧別扭,我就不管老三的事兒。”
好話賴話他全了。
胡栓面色沉了沉,決定先跟郎中去拿藥,回來再問到底是咋回事兒,
夜已經很黑了,胡栓舉著火把在前面引路,憂心的問“叔,我娘不能有啥事兒吧?”
“呵呵,沒事兒。”郎中左右瞅了瞅,壓低了聲音道“你娘今個兒後晌找過我。”
“啊?”胡栓想了想,就明白過來郎中沒完的話。
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了。娘為了不讓老太太住到家裡去,竟然用這種自殘的方法。萬一出了事兒,讓他這個做兒的咋辦?
胡栓回來的路上一路飛奔,回到裡正家時,正好趕上族長話。
“我不偏向誰,就我自個聽到的。只聽見老三婆娘叫喚著讓打,你們娘了幾句,隨後就是一聲慘叫。等我過來的時候白氏已經被抬進屋了。”
族長完,就老神在在的坐著,渾濁的眼看著胡裡正。
老太太立在東屋門口,聞言,啊的一聲拉長音調哭起來,邊道“沒法兒活了,我沒法兒活了,兒媳婦要婆婆的強,我她幾句,她就瞪著眼要打我。我能把她怎麼著?她自己滾下臺階去的,我可沒打她。”
胡裡正站出來把老孃勸住,讓她別哭了,表現的十分孝順。然後對著胡老爹解釋“確實是你媳婦自己摔下去的,娘沒動她一根手指。你大嫂跟我就更不可能了,那個會不要臉的打弟妹?不信你就問問你幾個侄。”
裡正的幾個兒都出來做證明,一致白氏是自己摔下去的。
了半天。胡老爹就一句“好好的,咋會摔下去嘛!”
這就是不相信了。
族長聽了半天,早就撐不住打瞌睡,他兒就道“你們自家商量,親兄弟,都和和氣氣的別外人看笑話。有啥事兒你們吱聲,我跟老爺就回去了。”
臨走前,族長走到門口,回過頭來對老太太道“大妹,一把年紀的人了,別動不動就滿村吆喝,讓外人看咱們胡家笑話,丟不丟人?”
老太太憋嘴,目送族長離開。等了一會兒,估摸著人走遠了,就朝地上啐了一口,“呸——真把自己當個人物,我兒還是裡正嘞,正經朝廷封的,你一個破爛族長算個啥。”
沒人搭理她。
裡正送完族長回來,就冷下臉,對胡老爹道“你婆娘啥樣人我就不了,她今天來著一手不就是逼著娘不往你家住嘛。她別以為人人都是傻。既然在我家摔的,我認了,擱家住著把,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。”
胡老爹惱了,一撅從凳上站起來,與裡正對視。“你的啥話?哪個逼娘了?你清楚。我媳婦頭上那是自己摔的?好好的能自己摔了?”
“是不是自己摔的她心裡清楚。”
老太太老胳膊老腿的能一下把人推倒?就算是正好在臺階上,那也不能怪他們。
這個弟弟,平時老實巴交的自己啥他聽啥,這會兒跟他扯著脖喊,質問他嘞。
胡裡正怒火中燒,越想越氣,心裡一噎,瞪著眼,抬手就推了胡老爹一把。
胡老爹被推的向後趔趄,又被凳絆了一下,手忙腳亂的扶著身後的牆才沒摔倒。
“爹——”
胡栓氣紅了眼。大伯一家打了娘還想打爹,不能忍了,在忍下去就該騎著他們脖拉屎了。
砰的一拳。
胡栓把跑過去想拉胡老爹的表哥給打了。一拳正正好砸在人家眼眶上,表哥嗷的一聲就蹲地上了。
“好啊,好啊,反了你了。”胡裡正被嚇了一跳,看著胡栓兇猛的氣勢下意識的退了一步。反應過來時氣的手發抖,指著胡栓不出話來。
老太太嗷的一聲沖過來,田著高的對著胡栓就打。
她那老拳沒多大力道,還專挑胡栓的背打。哭的嗷嗷叫,一邊哭一邊打。
其他人都看著,也沒人在動手。
打了幾下,老太太也累了,指著胡栓讓他滾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