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後山。
四野深幽寂寥,青翠的樹葉層層疊疊,陽光灑落,留下斑駁的光影。
在白三千的記憶中,自她與師父搬來這裡,後山就被師父列為禁地,每次他往後山去,都是神神秘秘的。
原主性子和她差不多,雖然有些好奇師父的舉動,卻從來也沒打探過。
如今師父離開了,白三千想去後山給他立個衣冠冢。
挖坑、放衣、埋土、立碑。
白三千擦去額頭上的汗,帶領著小師弟小師妹,跪在師父的衣冠冢前,對著衣冠冢重重的磕了三個頭。
“師父,你說的話,我不會忘記,我一定會把他們好好帶大的。”
白三千這一句承諾,收放在她懷中的宗主令牌,像是聽到了一樣。
她感覺到衣中一熱,像是有什麼東西,正在她懷中發燙。
她的衣服裡,除了那黑黢黢的儲物袋,就沒有別的東西了。
將儲物袋拿出開啟,裡面正在發熱發燙的東西,這是之前師父交給她的令牌。
“好燙。”
此時的令牌,像是被扔進火爐之中,白三千根本就不敢直接用手去拿,只能將令牌放在黑黢黢的儲物袋上。
旁邊的白景雲瞧見白三千手忙腳亂的樣子,開口道:“師姐,你得把血滴上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
七歲的白景雲聽到白三千反問,用手撓了撓頭:“我感覺,你應該把血滴上去。”
“滴血認主?”
“對,就是滴血認主!”
聽到這話,白三千手捧著宗主令牌,目光卻打量起他們倆來。
師父說他們沒有家人,也失去了記憶。所以白三千也沒有問過他們是怎麼樣遇到師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