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。
殘雲拉著一輪勾月,映照著十里蒼山。
白三千垂死病中驚坐起,摸了摸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。
她已經穿到這三天了,從剛開始的不敢置信,到現在的接受現實,她已經心累了。
破敗不堪的幾間茅草屋,時不時還有冷風從窗戶處灌進來。
白三千又冷又餓,卻只能裹緊床上有些黴味的小被子。
來到這個世界,她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的。
原主和她一樣,都叫白三千,還都是孤兒。
不一樣的是,原主還有一個師父。
她之所以沒有去別的地方,就是為了等這便宜師父。
在原主的記憶裡面,這個世界是極其殘酷的,殺人越貨是常有之事。
“嘭!”
茅草屋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踹倒,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。
白三千立即將床頭的棍子拿起,直指門口人形黑影。
“誰!”
聽到白三千冷斥的聲音,門口的人影清了清嗓子。
“三千,是我。”
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白三千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棍子。
“師……師父?”
“嗯,三千,我回來……”老者的話還沒說完,嗓間像是有什麼異物,引得他咳嗽起來。
“師父,你怎麼了?”
確認了這是記憶裡的師父,白三千趕緊穿好鞋子,摸到床頭的火摺子,去將房中的油燈點亮。
點亮油燈,記憶中熟悉的面容出現,白三千感到鼻尖一酸。
這是她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三天來,見到的第一個人。
“師父快不行了,要給你交待一些事。”
油燈亮起,燭火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