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獄城共分為三個大區域,分別是東區、南區和北區。“獵人公會”佔據北區,“銀鈎賭坊”的人位於南區,“曲香坊”的勢力盤踞在東區。其中以“曲香坊”的面積最大,而且還包括了中心城區。
黃昏時分,天獄城的最繁華的中心城區燈火通明。因為這裡有天獄城最大的女支院,所有喜歡這一口兒的男人都來到這裡找樂子。“曲香坊”的總部也設在這裡。
換了一身本地服裝,又經過宣萱親手化妝的郝仁緩緩走了過來。他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仔細打量著“曲香坊”的牌子。
“喲,這位大爺,你可好久沒來了!快,裡面請,姑娘們都想死你了!”一個龜奴滿臉堆笑地向郝仁打招呼。
郝仁心說:“我他馬的這輩子就沒來過好不好!”
這就是龜奴的高明之處。任何一個來這裡的客人都不想被人看成是菜鳥,而龜奴又不記得客人是否來過、什麼時候來的,所以他們總是說“好久”。
“好久”可以是好幾天,也可以是好幾年,總之能顯得客人是這裡的老顧客,讓客人的得意之情油然而生,這也顯得他們熱切地盼著客人。
郝仁當然也不願意直說自己是菜鳥,他就在一個龜奴的陪伴下,走進“曲香坊”的大門。
“大爺,我們這裡有迎春、探春、惜春、盼春四大院,你要到哪個院?”
郝仁笑道:“那我就去迎春院吧!”
所謂的“某某院”,是在“曲香坊”中隔出的一個形如四合院的封閉院子。院子裡面遍植花木,四周的房子都是木質的三層小樓。
那龜奴將郝仁引到“迎春院”的門口,他就不進去了,因為這裡還有專門的接待人員。
郝仁事先已經聽巴虎兒和龔先生介紹過了,他們年輕時都是這裡的常客。二人告訴郝仁,到這裡手腳要大方一點,無論是哪一關的接待人員,都需要給小費的。郝仁立即扔了兩個銀角子給龜奴,龜奴千恩萬謝地接住,然後又跑回大門口迎客去了。
“迎春院”裡的老媽子一見郝仁不是個搜摳的人,立即腆著臉迎了上來。“大爺,你可有日子沒來了!”跟剛才那龜奴是一個套路。
“前一段時間太忙了!”郝仁為了不被人看成是菜鳥,不得不裝了次逼,“最近這裡換新人了嗎?”
“哎喲,大爺,你今天可真是來著了!我們這裡,剛剛來了一個綠綺姑娘,那臉蛋、那胸、那身材,可真是愛死個人!老身我可惜是個女人,我要是男人,我寧願死在她的肚皮上!”那老媽子誇張地說道。
“你是服侍綠綺姑娘的吧!”郝仁一聽就知道,這老媽子是為綠綺姑娘拉生意呢!
老媽子拇指一挑:“大爺,你好眼力!”這種人畢生的功夫都在臉皮上,雖然謊言被郝仁戳穿,卻面不改色,又換了個花招,開始拍郝仁的馬屁。
郝仁倒也不計較,他來這裡又不是嫖的,他是另有目的。“好吧,帶我去綠綺姑娘那裡看看,如果不象你說的那樣標緻,當心我替拔牙!”
“哎呦喂,大爺你話是怎麼說的?老身我還敢騙你不成!”老媽子說著,走在前面,把郝仁帶到了“迎春院”北面三樓的一個雅緻房間裡。
“綠綺姑娘,來客人嘍!”老媽子剛進門,就尖聲叫道。
房門一開,一個穿一身漢服的年輕女人迎了出來。這女人看到郝仁,立即堆著笑臉,挽著他的胳膊往房間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