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知道宣萱的意思。如果那件衣服真是昨天晚上那個面具女殺手穿過的,現在那件衣服又出現在吳雙家門口的垃圾袋中,那麼,吳雙就與女殺手脫不了幹系。難怪宣萱突然心情不好了。
其實,郝仁可以確定,那個面具女殺手不可能是吳雙。因為他之前在緬甸的刀農家與吳雙交了一次手,雖然當時他們只是兩根手指相碰,但是那感覺郝仁能記住一輩子。而昨天晚上與面具女殺手交手時,明顯不是對上吳雙的感覺。
現在,郝仁需要搞清的是,那件衣服能不能確定就是面具女殺手的。
“你確定?”郝仁問道。
“我確定!”宣萱說道,“昨天晚上,我一登上屋頂,那個女殺手就向我射出一支飛鏢,被我躲過去了。然後,我還了她一根鋼針。喏,就是這個!”
宣萱說著,手腕一翻,掌心突然多出幾根大號的鋼針。昨天晚上,郝仁告訴她小心屋頂有人的時候,她就把鋼針亮出來給郝仁看。郝仁當時還想著有空跟她練習打暗器呢!
“鋼針射出比飛鏢的震動要小,等那個女殺手察覺,已經躲不開了。被我的鋼針紮在左邊的肩膀上。然後我們交手,三招之後,我以龍爪手抓向她的脖子,可惜被她躲開,只是撕破了她的衣領。最後,你一到,她就逃了。”
郝仁點了點頭。宣萱說得不錯,剛才那件衣服真的是在領子和肩膀處有破損,而且領子處是撕的,破損處明顯,而肩膀處是被鋼針紮的,基本算不上破損,只有宣萱這種眼力非凡的人,能夠看出來。
宣萱又說:“雖然那個女殺手不是雙姐,但是這件衣服出現在這裡,起碼說明在這裡住的某個人與女殺手有關系!怪不得雙姐跟我說她在陪她幹爹呢,以前,她只要聽說我來找她,手頭有再大的事也會放下,早早的跑出來請我吃飯呢!”
郝仁笑道:“那我們就順藤摸瓜地找下去,一定能找到殺手的!”
宣萱問道:“到哪去找這根藤?”
郝仁向吳雙家的別墅一指:“這就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要守株待兔?”宣萱向四下裡看了看。這個小區雖然有很多樹木、花壇啥的,但是在這個季節,植物的葉子都落了,根本不能做隱蔽的掩體。冬青樹倒是有葉子,但是冬青太矮,不適合藏人。
“你會開鎖嗎?”郝仁問宣萱。
“會一點,剛從桃花源出來在外面闖蕩的時候,專門花錢跟人學過!”宣萱在郝仁面前倒是坦白,一點也不忌諱她當初做女賊的光榮歷史。
“開她家門試試!”郝仁向著吳雙家的大門一指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就守在吳雙的家裡?”宣萱笑道,“這個主意倒不錯,真正的守株待兔!”
郝仁笑道:“你剛才向四周看,我就知道你想偏了。這個季節外面既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,也不適合藏身。天那麼冷,別把你給凍壞了,凍出毛病,誰替我生孩子!”
“呸,就你最壞了!”宣萱大窘,再不理會郝仁,直接來到吳雙的門前。
宣萱從自己的愛馬仕小包裡取出一根鋼絲,插入吳雙家大門的鎖孔,輕輕地試探幾下,不一會就把門給開啟了。
兩人剛進門,宣萱的手機就響了。她拿出來一看,原來是吳雙打來了。她噓了一聲,示意郝仁不要說話,然後接通了吳雙的電話,而且點了擴音。
“喂,小萱,到哪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