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路因為剛鋪好不久,來往的車輛極少,偶爾有一輛路過,見到車禍也不敢下車,唯恐遇到碰瓷的。所以,現場只有郝仁和宣萱過來檢視。
“清酒”的腸子都悔青了。他開的這輛豐田是諸家昊為他提供的。當時,他向諸家要一輛車的時候,諸家昊指著院子裡的一大堆名車隨他開。“清酒”出於對本國品牌的信任,選中了這輛豐田。他卻不知道,日系車凡是賣到華夏國的,都是經過偷工減料的。
豐田車經過這一撞,安全氣囊是開啟了,勉強保住了“清酒”的狗命。但是車子已經嚴重變形,方向盤歪了,把他的腿死死地擠住。除非把方向盤從底下鋸斷,不然他是出不來的。
郝仁和宣萱來到豐田車前。郝仁用力將已經癟了的車門拉開,向整個人被安全氣囊包起來的“清酒”說道:“你沒事吧?”
“清酒”齜牙咧嘴地說道:“你說我有事沒事,撞你一下試試!”
郝仁笑道:“回答我幾個問題,我就救你出來!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我想見見你們組織的阿酒小姐,你知道怎麼聯系?”
“別問我,我什麼也不知道!”關於阿酒小姐的事,可是組織的機密,如果誰敢洩露,等待他的就是家規的嚴懲。“清酒”打死也不會說。
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郝仁說著,將“清酒”面前的安全氣囊撕開,露出了“清酒”的大半個身子,然後一指點在他的“筋縮”xue上。
點“筋縮”xue逼供,已經成了郝仁審問的拿手好勁。他就不信日本人能比華夏人的骨頭硬。
“嗯!”“清酒”悶哼一聲,一種全身的筋脈往一處抽的痛苦象漲潮的海水一樣緩緩將他淹沒。這種感覺喚起了他的記憶。
“清酒”在練習忍術的時候,曾經因為一次練習不到位,被自己的老師用這方法懲罰過。但是現在的感覺比當時要痛苦十倍。
“啊!”“清酒”嘴角有鮮血流出,然後他一張嘴,吐出一截舌頭。
郝仁知道,這是“清酒”在表明決心——我現在不能說話了,你就是再逼我也沒用。估計他漢字也識不得幾個,這種人留著基本上沒有用了,弄不好還給自己埋下禍患。
沒了舌頭的人即使沒能當場死去,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。但是郝仁不想就此放過他。
如果把受了傷的“清酒”交給警察,警方一定會把他送到醫院救治,治好了還要送他回國。這種人對於華夏國一點價值也沒有,還要浪費華夏公民的錢,還不如讓他死了算。
“很好,我送你一程!”郝仁看到豐田的駕駛臺上有一個鋥亮的打火機,他就拿了過來,“啪”的一聲打著火,往豐田車的底盤下一扔。
“忽拉”一聲,車底下已經有汽油流出,經打火機點燃,立即燃起熊熊的火頭。在這寒冷的冬日,倒也奉獻出一絲暖意。
郝仁拉著宣萱快步走上馬路。這時,他們的身後傳來“轟隆”一聲,豐田車爆炸了,連車加人燒成一團。
“大過年的,有這一聲響,就省了我買鞭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