署長剛才費心巴力地為君睿出證明,都是看在郝仁的份上,郝仁當然要承情。現在半夜三更的,署長竟然還要請客,郝仁怎麼可能讓他破費,連忙說道:“既然署長有此雅興,那就我來做東吧!”
署長則連連搖頭:“郝先生遠來是客,我怎麼好讓你破費,今天必須由我來付賬!”
說著,署長將這個房間裡的一切事務交給黑胖子,自己開車帶著郝仁在附近找了一個相當上檔次的酒樓。
三杯啤酒下肚,署長笑嘻嘻地說道:“郝先生,我想求你幫個忙!”
郝仁心中早已透亮。署長今天這般殷勤,想來是有求於他。雖然之前他已經給了署長一千萬,可是本地人講究一碼歸一碼,那一千萬是把他從諸家昊和唐幫的手中救下來的報酬。今天為君睿辦事,也是需要報酬的。
郝仁微微一笑,卻並不急著問什麼事,他要看看署長遇到什麼難題了。能幫的他自解要幫,幫不了的他也不會給自己戴套。
署長也不說話,只是拿出手機,發了一個資訊。很快,包間的門被人從推開,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署長連忙站了起來,將那西裝客拉進座位,然後向郝仁介紹道:“這是我的朋友亞騰,一個商人!”
然後他又把郝仁介紹給亞騰:“這也是我的朋友,從華夏國來的郝仁,他是一個醫生!”
亞騰就微笑著伸出手來,和郝仁握了一下。
趁著握手的功夫,郝仁已經把亞騰打量了一遍。亞騰留著短發,目光如炬,黑紅色的臉膛顯然是吃過很多苦。而且他肩膀寬厚,右手手背指節處結著厚厚的繭子,與秦廣的手有點象,可以肯定,此人經常做大運動量的訓練,而且,他練的還可能是拳擊或者自由搏擊。
最令郝仁生疑的是,亞騰的食指也有繭子,甚至比劉少澤的食指還粗糙,顯然是經常玩槍的結果。
再看亞騰站與坐都是筆直的腰板,這哪裡是商人,分明是個軍人!為什麼署長非要隱瞞他的身份呢?
郝仁雖然已經確定了亞騰的身份,卻並不說明,他要看看這二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?
果然,亞騰落座不久,他們的話題就轉到賭石上去了。
郝仁正想著把話題給轉到別處,署長已經開門見山了:“聽說昨天,哦不,現在已經是淩晨,這就應該是前天的事了。前天早晨,郝先生和諸家昊在一起賭石,諸家昊那邊有兩個高人,一個擅長天眼通,一個擅長天耳通,可是他們居然輸給你了!”
郝仁一驚:“這是誰啊,這麼快就把訊息透露給警察了!這樣做於他有什麼好處嗎?到底是瓦力?財神?還是其他人?”
見郝仁不說話,署長又說:“明天,哦不對,應該說是今天天亮之後,我們曼德勒的幾個超級富豪要開個賭石大會,我也想上去試試手氣,想請郝先生給幫幫忙!”
郝仁突然開始厭惡這個署長。他之前已經轉給署長一千萬元華夏幣,只要他不吸粉,不賭博,這筆錢夠他在緬甸置下別墅、豪車和嬌妻的。此外,再憑著署長的工資,日子可以過得很瀟灑。現在他竟然貪心不足,還想要自己幫他賭石,他到底想要多少錢?
更可惡的是,署長居然還找來個幫手。那個亞騰顯然是個搏擊高手,他來的目的是什麼?肯定是監視甚至軟禁郝仁,怕他中途跑了。
即便如此,郝仁卻不說破,只是苦笑道:“署長,我昨天早晨之所以天不亮就去機場,是因為家中有急事。你這樣做,我不是又要在緬甸多耽擱一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