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端著一個果盤,慢慢地踱到一個玩詐金花的桌子旁邊。那張桌子也有六個人在玩。不過,他們玩得很大,每個人的面前都堆了一堆籌碼,起碼在百萬元之多。
此時,這一局的牌已經進入白熱化。有三個人似乎都抓到了好牌,正較著勁。另外三人則抓到垃圾牌,他們見勢不妙,立即棄牌作壁上觀。
這三個抓到好牌的,開始鬥法。
郝仁對這種玩法更加陌生,此時正好來學學。他從三人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們的底牌,只好手扶桌面,將真氣侵入桌子,察看三人的底牌。
南邊那個一臉皺紋如菊花的,抓到了紅桃的4、8、10,這叫同花;東邊的一個小白臉抓了一對k和一張3,這叫對子;北邊的板寸頭抓了黑桃6、黑桃7、方塊8,這叫順子。同花大於順子,順子大於對子。
這三人中,就數小白臉的牌最差,可是就數他下注的力度最大。他先是五萬,接著二十萬,然後是五十萬,這樣的勁頭,硬是把北邊的板寸頭給嚇得不敢跟,已經出去的二十萬也顧不上,直接把手裡的牌扔了。
倒是那個菊花臉很穩健。每次小白臉下注多少,他就跟多少,絕不多跟,也絕不怯場。而且,他的神色間還隱隱的有一絲譏誚,讓小白臉看著心慌。
最後,小白臉把面前的籌碼一推:“就這些,我都押上,跟你開了!”
開了就是翻牌比大小。這一開,終於見了分曉,小白臉輸了一百多萬,臉色更白,踉踉蹌蹌地走了。
郝仁聽說,玩詐金花,膽子大的可以玩暗牌,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,這樣在下注的時候可以比別人少出一半的錢。這種玩法對郝仁最有利,他也想在這方面佔點便宜。
可是現在這幫人沒有一個玩暗牌的,可能是因為賭得太大,沒有那膽子吧!
“誰還上?”接下來的這一局輪到菊花臉坐莊,他向周圍的看客們問了一句。
大概是菊花臉剛才表現得太強悍,一旁圍觀的人都想避開他的鋒芒,不想跟他一桌賭,所以沒有人應聲。
“我來吧!”郝仁看周圍實在沒有人願意上,他才站了出來。
眾人看到這個菜鳥居然在這人時候站出來,在佩服他膽色的同時,也都在笑他不知死活。
“小老弟,既然你想玩玩,那就坐過來吧!”菊花臉倒是很和氣,指著那把空出來的椅子招呼郝仁。
“謝謝大哥!”郝仁一屁股坐了下來,同時把剛才贏的籌碼以及本錢都放到面前的桌面上。
“嘿,就這幾十萬,還想跟我們玩?”剛才那個見勢不妙扔了牌的板寸頭嘲諷郝仁。
“你管我?”郝仁根本不理他那一套,“輸完了再買,就憑你那兩下子,想把我贏光,可能性不大!”
“你小……”板寸頭剛要罵出聲,就被菊花臉給壓下去了。
“難得小老弟有如此銳氣,我們應該鼓勵才是!好了,這一局開始!”菊花臉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