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王在哪裡？快說！”劉少澤厲聲訊問歐陽小文。
“老王是誰？”歐陽小文昂著頭裝蒜。他知道，只要“小江北”把老王殺掉，然後幹淨利落地把屍體處理。他們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。
要知道，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鏈的，缺乏一個最重要的證人，這個案子就會無限期地拖延。到時候，吳家再調動他們在官場上的關系，就是弄個無罪釋放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劉少澤身為警察，比歐陽小文更清楚老王的重要。可是現在這個假洋鬼子不配合，眼瞅著最重要的一個嫌疑人就要被殺人滅口了，他就是調動龍城的全部警力，也不一定能挽回。
“怎麼辦？”劉少澤和郝仁對視一眼，心中全是一個念頭。
然後他們又異口同聲地說：“再發一個！”
劉少澤在剛才那個簡訊的後面，迅速又編輯了一條：“別把他打死，我還有話要問他。把他帶到長江邊老鼈窩，我問完後，就裝進麻袋，扔到江裡喂老鼈。警察已經來了，不方便接電話。我們一個小時後在江邊見，到那邊再電話聯系。”
老鼈窩是長江邊的一個深水灣，裡面聚焦了好多老鼈。這些老鼈喜歡吃腐屍，是毀屍滅跡的最佳選擇，比火葬場的化人爐還環保。
“怎麼樣，這樣說沒問題吧！”劉少澤問郝仁。在得到郝仁的肯定後，他立即點了傳送。
下得樓來，劉少澤指揮部下將歐陽小文和那四個混混塞進警車，帶回所裡。他則帶著其他警員驅車直奔江邊老鼈窩。
半個小時後，劉少澤帶著郝仁等人來到老鼈窩。他們找了個岔道，把警車隱藏起來，然後下車埋伏在江邊的灌木叢裡。
季節一過了中秋，白天或許還熱一點，晚上就有點涼了。尤其是在江邊，江風呼嘯，更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劉少澤和幾個警察都穿著短袖的夏裝制服，此時都有點打哆嗦。倒是郝仁一點也感覺不到冷，讓劉少澤嘖嘖稱奇。
“兄弟，你說‘小江北’能來嗎？”劉少澤有點犯嘀咕。
“應該能來吧！”郝仁也拿不準。
“死馬當活馬醫吧！”劉少澤苦笑，“剛才那種情況，如果我不用這一招，而是帶著警察去吳剛的老巢裡搜捕，等找到老王的藏匿地點，我敢肯定老王百分之百已經死了，而且連個屍體也找不到。以吳剛的狠毒，他起碼有幾十種法子讓老王消失得無影無蹤！”
郝仁不由得打了個冷戰：“既然你如此瞭解他，那麼這次扳倒他之後，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樣把他放了啊！”
“這個你放心，我一定會讓他永世不得翻身！”劉少澤打包票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，江堤上駛過來一輛轎車。那車子開下老鼈窩的時候，歐陽小文的手機響了。
劉少澤點了接聽鍵，卻並不說話。他和歐陽小文的嗓音明顯不對，真要說話，非露餡不可。
“喂，歐陽先生，我已經到了，怎麼不見你的車啊？”電話那頭有人說道。
劉少澤捏著鼻子，聲音含糊地回應：“你把車子開到江邊等我，我馬上就到！”
電話那頭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：“好的，我已經到了！”
這話倒不假，劉少澤已經看到車燈閃耀了。
可是那頭似乎有點懷疑：“你根本不是歐陽先生，你是誰？”
劉少澤冷笑一聲：“現在才聽出來，已經遲了！”他大喝一聲，隱藏在附近的警員立即沖了上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