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，萬一他胡說被人戳穿了，那於他的形象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。
果然，此話落下，許多人臉上便露出欣賞之色，想不到盛勳居然如此大大方方，坦然便承認了自己不知道此事。
“果然是盛男神，光明磊落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，從不會打腫臉充胖子。”
葉輕魂嘻嘻一笑，指著那瓶底的紅字道：“這草書雖然龍飛鳳舞，頗有氣勢，但卻鋒芒有餘，而筋骨不足。”
“作者顯然是個沒學會走便想要跑的，因此只能算作是業餘，並不是什麼大家，盛男神認不出來，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盛勳微微鬆了口氣，葉輕魂這話令他頗有安慰。
但他緊接著便立即緊張起來——這傢伙怎麼突然替他開解起來了？
便聽葉輕魂接著問道：“所以盛男神也是贊同我的說法，認定這落款是用了草書的字型了？”
“這……算是吧！”
盛勳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，嘴巴張了張，只得訕訕應下。
正如他不懂古董一樣，他也同樣不懂書法。
草書什麼的，他只是明白個大概，只要行書端正，草書繚亂灑脫，除此之外便一概不知了。
連大家有名的書法大家，也叫不對名字。
“這就奇怪了……”
見盛勳終於點頭，葉輕魂嘴角勾起，露出一抹譏諷笑容來。
他緩緩道：“我前面已經說過，官窯瓷器為了表現官家威嚴，天子正統，往往會採用沉穩大氣，端莊威嚴的行楷落款。若是用了草書，未免顯得過於不正經，這是大忌。”
他放下花瓶，緊緊逼視著盛勳，一字字問道：“盛男神既然是古董這方面的專家，又認得什麼是行書草書，怎地連這麼簡單的一條鐵律都記不住呢？”
“更何況，我先前已經特意提示過你，可你依然沒能反應過來。莫非你實際上根本不懂得什麼是行楷，什麼是草？”
聽到這話，盛勳的臉色瞬間大變。
他徹底被葉輕魂的話給打懵了。
就連周圍的其他圍觀群眾，也是一臉懵逼。
誰能想到，看起來其貌不揚，彷彿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角色一樣的傢伙，居然將向來以“風雅”聞名的盛大明星給問得啞口無言？
在場也有對陶瓷有研究的，自然清楚葉輕魂剛才那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，根本沒有任何問題。
想到這裡，許多人看向盛勳的眼神，不由變得古怪起來。
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？”
盛勳只覺喉頭一陣發乾，聲音帶著苦澀地問道。
他面色蒼白地看著那已經破碎不成樣子的花瓶，心中忽然升起無限後悔——
早知道，就不讓人把它拿出來了！
他不怕這花瓶是假的，就怕有人看出，大名鼎鼎的盛勳才是假的！
然而，這一刻似乎不遠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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