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小姨,是指朱莉。
伍德:“你他媽居然想當我姐夫?”
少秋又是搖頭:“不不不不!我沒有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伍德:“哦,不敢想還是不敢看?”
“不敢想……”少秋嘟囔著。
伍德:“那沒錯呀,阿秋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。”
“亞父……”少秋這麼稱呼伍德:“我怕你教訓我。”
伍德:“如果我不會教訓你,你會怎麼做?”
唐少秋想了想。
突然,這頭小老虎徹底變了臉,像是變了一個人!
“你喊我作皇子殿下!來這個窮鄉僻壤,下馬車時的紅毯也備不好的地方!需準備四個侍從把我抬進起居室,又有早午晚三頓飯食,晨間午後的兩次茶會,晚上必然要換禮服去酒會聽樂團的演奏!”
伍德:“還有呢?”
少秋又大聲喊著。
“我的祖國讓你撕得支離破碎!你卻假作一無所知,把我從父皇身邊剝開,像是骨頭和肉分離那樣疼痛,又要我認你作亞父……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,你的姐姐也是畜生,她對付男人和對付野獸一樣,在工作時用鞭子,在休息時也用鞭子,甚至用鞭子喊我起床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少秋紅著臉,指著遠處那馬術教官。
“我命令你!喊那個人過來,不肯過來就綁過來,讓我好好看看,最好能握手。”
伍德:“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教訓你了?阿秋?”
“我錯了……亞父。”少秋低下頭,回想起自己和裸猿務農的日子,勞動實在是很辛苦的事,也很快樂。
他低眉順眼,只敢用餘光去瞥伍德·普拉克。
他嗅見一點血腥味,想著亞父今天又殺了幾個人?卻不知道那是伍德斷臂時留下的血漬。
他心中還有刻骨銘心的恨,對伍德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的。
又懼又敬,又喜又怒。
他生在帝王家,從小對國事耳濡目染,早就嚐到了權利的甜頭,沾染了奢靡的生活,過慣了尊優的日子,也因為這張醜陋的臉,落到一個不偏不倚的備選席位上。
備選皇子,備選儲君。
連死,都輪不到他來死。
伍德掏出煙盒,遞向少秋。
“可能你會奇怪,為什麼我對你有特殊優待。”
唐少秋搖搖頭:“亞父,我不明白,我不明白你們大人,我也不抽菸。”
伍德罵道:“誰他媽要你明白了,誰要你抽菸了?幫我拿一根。”
唐少秋驚覺,仔細去看亞父的手臂時,才嚇得渾身一緊。
他不敢去問為什麼。
父親唐仁生前告訴他——伍德先生像個善變的人,不要被表象所欺騙。
可是這種“善變”也太突然了。
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,亞父的一條手臂就不見了。
他也難以想象成年人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。可能要遠超出他看的書,聽的劇。
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給亞父抽出一支菸。
等【性感炸彈】給宿主把香菸點上。
伍德使勁吹著口哨,向遠方的馬術教官拋媚眼。
“嘿!姑娘!”
少秋這才開始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