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脖子發酸,不一會扭頭松筋骨,剛好和伍德的眼神撞上。
“呀?怎麼就來了?”萱丫頭變得手足無措,凌晨剛生完娃,到現在她還沒合過眼。
伍德單刀直入。
“我把薇薇喊過來,想給孩子起個名。”
不在孕期,產婦的產前抑鬱好了大半,萱丫頭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了,不過這張嘴還是沒變。
“我倆能搞定的事情,你把她喊來作什麼?”
薇薇聽完立馬嘟起了嘴。
伍德解釋道:“讓她在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裡有點參與感,免得日後一哭二鬧三上吊。”
這下薇薇的嘴巴嘟成了珠穆朗瑪峰。
萱丫頭:“哈哈哈哈哈!你這個傢伙真會欺負人!”
“我欺負她了?”伍德挑眉,把薇薇拉到嬰兒床前:“以前都是她欺負我。”
“不和你一般見識!”薇薇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,只顧著專心看寶寶,眼神中充滿了母性的憐愛。
看看她,看看這個小天使。
薇薇形容道:“長得可真特麼醜!”
“是的,確實是這樣。”萱丫頭跟著附和:“剛生下來的時候,她臉上全是褶子,和猴兒似的。”
再看看嬰兒床裡的小生命。
她連眼睛都睜不開,身上多了一條尾巴,這條尾巴在無情地掠奪著身體裡的養分,離開母親的肚子以後,還沒好好吃過一口奶。
她的額頭和臉頰紅彤彤的,留有不少妊娠時擠壓出來的皺紋,不過沒關係,時間一長就會消失。
她的胎毛還沒清理乾淨,從毛髮的顏色來看,是純粹的黑髮。
醫生給她做過眼部檢查,說她和她的父親伍德一樣,有一對藍汪汪的眸子,像是星光藍寶石一樣,深邃而神秘。
薇薇撥弄開襁褓,再去看小寶寶的多出來的畸形肢體。
從寶寶背後尾椎的地方,延伸出來一條多肉又強壯的“尾巴”。
說是尾巴,其實比兩條腿細不了多少。
在尾巴的末端分出兩支纖細粉嫩的指頭。像是蛇的紅信一樣,微微開叉。
“來,抱著。”薇薇把孩子交給少夫人。
萱丫頭接走孩子,摟在懷裡,只怕磕著碰著,想揉進身體中。
伍德問:“想到了嗎?這姑娘該起個什麼名字?”
薇薇:“小時候喊毛毛!”
“毛毛?”伍德疑惑。
薇薇用力地點頭:“對!賤名好養活,大西北的天兒可冷了,長大以前就喊她毛毛,提醒她記得抱羊取暖。”
伍德問髮妻:“你覺得呢?”
萱丫頭不在意:“乳名嘛,我不在乎。”
伍德又問:“跟你姓嗎?”
萱丫頭:“跟你姓。”
伍德:“我姓陳。”
萱丫頭:“那就姓陳。”
伍德:“喊她什麼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