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……父親大人您說的對。”
父子倆騎馬晃晃悠悠走在官道上。
經過一天的修整,老爵爺和貝塔都喜歡睡覺,他們選擇在第二天正午出發,和第一縱隊相隔十來公里的距離,根本就看不見第二縱隊的尾巴。
——恰巧也避開了殘酷的火槍械鬥,沒有遭受皇帝的毒手,活到了現在。
貝塔非常苦惱。
苦惱的原因說來很簡單。
一路上,老爺子的戰鬥力拔群,要是遇上掉隊的臭魚爛蝦,舞著騎槍嚯嚯兩下,當場給人家捅得人仰馬翻。
再看老爺子踩馬鐙,持槍奔襲的衝鋒姿勢標準無比,每一下攻擊都戳到痛處,第一天干翻了二十來號不長眼的參賽者,頗有一種面色潮紅,渾身氣血上湧的興奮感,是越戰越勇的意思。一點都不顯老。
第二天遲遲出發,這會連對手的影子都沒了。
貝塔這個孝子,該怎麼弄死老爵爺呢?
他要怎麼做?才能從功勳爵士,變成男爵呢?
就在貝塔的弒父計劃陷入困境時。
幾頭毛驢踩著輕巧的步子,一路揚長而去。
陰雨天氣讓山路變得泥濘不堪,毛驢飛踏濺起泥漿,把恩菲爾德的家旗弄得髒兮兮的。
老爵爺紅著臉,氣得七竅生煙,拍著馬駒脖頸上的鐵鎧,將騎槍架上胸甲的掛鉤,追了上去!
就在這一刻,貝塔策馬緊跟其後。
他猶豫再三,把背後的琳·恩菲爾德步槍掏了出來。
準心在老爵爺和騎驢的農民之間搖擺不定。
他要殺誰?
殺死父親?還是殺死平民?
他不知道,在這一刻,他的心臟狂跳不止。
鐵騎像是一輛重灌坦克,轟進毛驢隊伍裡,巨大的騎槍當時就把其中一個可憐蟲刺成了鐵桿上的烤肉串。
恩菲爾德大喝:“哈!又殺一個!”
擰轉腕口,甩下屍首。
驢子讓駿馬撞斷骨頭,爬都爬不起來。
幾個老農掀翻在地,手裡拿著鑄錘和農具,紅了眼,想還手。
恩菲爾德老爵爺如天神下凡,手中騎槍拋投迸射,將其中一人釘死在泥濘中。
他拔出利劍,宛如神助。
砰——
農民手裡的鐵炮冒著煙,子彈轟在爵爺的精鐵盔甲上,留下一點白痕。
老爵爺哈哈大笑。
“你殺不死我!”
只一劍砍將過去。
血和腦袋跟著一塊飛了起來。
剩下的幾個農戶嚇得喪膽,要奪路而逃。
又看爵爺從腰上掏出石索,手法精準,一個個繩套打在做這些流民的膝蓋上。
最後,只有一個老農戶步履蹣跚,在泥巴里爬行。